刘禅说完,帐内一片寂静。这娃娃的大招总能出人意料,却又不得不佩服其思虑之深。
魏延暗叫惭愧,心想:孙子曰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公子禅每遇事,总能权衡利弊、审时度势,给出最优解,这不就是孙子所说的神么?
邓艾坐在刘禅身旁,转头望向比自己小着十来岁的公子,亦是心潮澎湃,满眼钦佩之情。如此雄才大略,天下还有谁能与他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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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刘禅到来一直别别扭扭的祖山和沙鸥子也都在心里竖起了拇指。祖山心道这小子这般年幼,除了医术了得,用兵竟也有一套。看来当初听弟弟的留在左将军麾下是选对了,跟着这父子俩还怕没好日子过么?
那沙鸥子在汉军营里练了大半年,也早不是当初的莽撞少年。见刘禅随随便便想出来的办法他自己绝无可能想得出来,内心也深为佩服。
“冯习,将公子的建议奏报主公,各部回去准备,等候命令。”
“诺!”
魏延一声令下,所有人起身执行。待人都走了,魏将军亲自将刘禅送出军营,态度愈发谦恭。
临上车时刘禅忽又想起一事:“将军,虽是演习,但攀越仰攻仍须重点演练,将来用于攻城可收奇效。”
魏延心头一动,隐约感到公子禅话里有话。遂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声“末将明白”,未再多言。
两名侍卫将刘禅搀上马车,车夫垂首询问:“公子可是回商务司?”
刘禅略微思索,答他:“去医掾。”
“诺。”
打个盹的功夫,马车到达公安城南医掾所在。看门的兵丁认得刘禅的马车,不敢阻拦,直接放他进去。
与当初相比,医掾及医学院的规模扩大了五倍,地方大了、人也多起来,不再是当初那个世外桃源的模样。这里是刘禅的主场,他用不着别人领路,一个人跑去掾署找师父张仲景。
张先生刚上完课,正等细柳沏杯热茶解乏,只听门外响起小徒弟稚嫩的声音:“弟子刘禅拜见师父。”
抬头望去,不是公子禅是谁?
张仲景大喜:“禅儿!许久没来了吧?快,让为师看看。”
刘禅依言走到师父身旁,张机仔细看徒弟气色,轻轻点头:“气色还不错。听闻商务司公事繁杂,汝怎有空来看师父?”
刘禅仰起脖子来咧嘴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看师父天经地义,何须有事才来。”
“哈!好一张巧嘴,我可不信你没事。”
张仲景笑骂一句,眼中满是慈爱。细柳又拿出一个茶杯,给师徒二人各沏一杯茶,然后向刘禅敛衽行礼:“见过公子。”
刘禅连忙将细柳扶起,笑道:“细柳姐姐,咱们不是早说过不许多礼么?”
细柳抿嘴一笑,微微垂下头,忽然想起什么,又抬起头来:“啊!公子来此小姐还不知道吧?我去告诉小姐一声,否则她定要恼的。”
细柳说罢便往外去,房内剩下张仲景与刘禅二人。张仲景捧起茶杯吹了吹,再问一遍:“好了,有事直说罢。”
刘禅答一声“诺”,不再客套:“弟子是想问招收女医开设产科的事师父考虑得如何了?”
“为师猜你就要问这个。放心吧,静怡早就作主了,奏章已呈报主公,只等主公批复便可开课招生。那丫头对此事甚为上心,已在四处寻访有经验的稳婆,在为开课做准备了。”
“那敢情好。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