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长宴手里的刀,指向那两个副使,以及范家贤带来的一千驻军。·
“若你们站出来为人证,可将功赎罪,否则,按逃兵处置,当众斩首!”
一句话,叫千人吓得齐齐后退了一步。
他们丝毫不怀疑这个人既然说得出,那一定做得到,因为,范家贤已经死了。
连总督任命的指挥使都敢当众砍了,更何苦他们这些小兵?
“我作证,范指挥在听说宜州是被吴王围攻后,就命令原地驻扎,未曾想过解救宜州!”
“我也证明,我们中途并未走错路,实际上卯时就能到宜州,是范指挥不允许我们前进!”
“是范指挥命令我们当逃兵,我们是士兵,只能听军令,我们都是无辜的!”
“……”
千个士兵接二连三开口为自己叫屈。
那两个副使对视一眼,立即下跪:“下官见过程指挥!”
程长宴声音冷淡:“起来吧,先肃整军队,夜晚随我追击吴王!”
“是!”
两个副使忙碌起来。
元知府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战战兢兢开口:“程、程指挥,这事儿、怎么和总督交代?”
“范家贤身为宜州指挥使,身在其位,却半路溃逃,甚至妄想冒领军功,人证多达千人,按律本就该斩!”程长宴声音冰冷,“知府大人如实写明,上交总督大人即可。”
元知府连连点头。
他已经深深意识到,眼前这位程指挥,要的恐怕不仅仅是宜州。
他叹了口气。
只要程指挥能保住宜州,那就够了。
至于以后……
如今战火纷飞,哪来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