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金平县主的丈夫,程县马,亦是金平县的县尉,同样也是……”元知府顿了顿,“同样也是本官新任命的宜州副指挥使。”
“知府大人怕是有所不知。”范家贤指了指自己身侧的人,“总督大人不止任命了指挥使,同样也给下官安排了两名副使。”
元知府的面色僵住了。
“范指挥率领着的这一千人,衣衫干净,面色从容,丝毫不像是赶路的样子,若是半路走错了,不是该更着急么,怎么瞧着,像是一路游山玩水而来?”程长宴的声音一寸寸变冷,“宜州燃起烽火,作为宜州指挥,不想着前来解困,却企图避险,试问,你有何资格为宜州指挥使?”
“大胆!放肆!”
范家贤被戳破心思,顿时恼羞成怒。
他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剑,架在了程长宴的脖子上:“好一个县马大人,仗着县主,居然敢当众质疑总督大人的决议,我看你是不想要项上人头了!”
程长宴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宜州半夜烽火求助,你能置若罔闻,那么下次吴王进攻时,你亦不可能死守城池,而是率兵弃城溃逃!宜州百姓百万之众,怎能将这么多条性命交到你这种贪生怕死之辈的手上,你,不配为宜州指挥使!”
范家贤彻底被激怒。
他持剑就朝程长宴攻去。
程长宴动都没动腰间的武器,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成了武器,劈手夺过范家贤的剑,踩在了脚底。
范家贤暴怒,不要命的冲来。
程长宴一个反手,就将范家贤两只手钳制住,抬脚踩在了他的背上,范家贤狼狈的跪在了沙地里,地上还有刚干涸的鲜血。
元知府傻眼了。
不知道这是要闹哪一出。
而随同范家贤一同来的一支军队,全都躁动起来。
范家贤身边的左右副使,拔剑而出,一副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
程长宴踩在范家贤的后脖子上,冷然开口:“宜州被困,范家贤身为指挥使,半路溃逃,战事结束后又妄想贪领军功,按律当战!”
他话音一落。
抬脚踢起一把长刀,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刀起刀落,一颗脑袋咕噜咕噜滚落在地。
范家贤人头落地,那双眼睛还大大的睁着,似是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真的敢砍了他。
“至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