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参的是太子,溜须拍马还不忘表露孝心,忿忿不平的指责着赖名成。
“竟然如此折辱陛下,儿臣...儿臣痛苦不已啊!”说着说着,太子情绪失控的捶了捶胸口,好似感受到了那份屈辱,把自己给代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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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三元微微侧身过去,故意压低声音,像是在李承泽耳边呢喃,红唇似娇花绽放,眼波流转之间带着几分戏谑。“殿下,这卧龙表演完了,凤雏该上了~”
李承泽端方如玉的脸慢慢变得绯红,缓缓睁开眼,就看到小跑过来高声疾呼的辛其物。
“陛下!陛下之光,胜过日月,陛下之恩,犹如父母,陛下被骂,胜过鞭打臣之肉身啊!”
“臣疼啊!”
“三元,这个世界还有正常人吗?”李承泽发出了发自内心的疑惑(???(???(???*)
微生三元盈盈秋水般的眸子半阖着掩盖其中的戏谑笑意,嘴角微抿带着清浅弧度。
“殿下,吗喽和牛马怎么会正常呢?”
大皇子默默的挪动着屁股远离他们,你们也正常不到那里去,哪来的脸说别人?
“儿臣也疼啊。”太子瞪了一眼盖过他风头的显眼包辛其物,竟然敢抢他的戏份。
被卧龙凤雏的举动给逗笑的微生三元,以扇掩面发出清脆的笑声“啊哈哈哈哈~”在御书房回荡着。
微生三元的笑这一操作给他们整不会了,她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刚冲出来想要为赖名成辩解地范闲,这熟悉的笑声让他头皮发麻,心生恐惧,腿软的一个站不稳。
不知是不是刚才躲在书架后面偷偷撮脸上的粉以至于脚底板沾到了,脚下一滑朝前扑过去,把太子给扑倒在地。
啊,真是好体位,没想到范闲私底下玩的这么花。
太子惊恐慌乱的手舞足蹈,一下子把范闲的假发套给薅下来。
光亮的大脑门,这时窗外折射进来的光照射到脑门上,闪瞎了在场文武百官的眼。
微生三元手疾眼快用扇子遮住李承泽的眼睛,而她则是快速的闭上眼。
没有那么好运的大皇子被射瞎到鬼迷日眼。
御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空气中凝滞半晌,谁都没有再开口,只是不断地耸动着肩膀在努力憋笑中。
小道消息范闲被元微仙子在抱月楼硬生生的薅下一头秀发,哦,原来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长出一根杂毛啊,他们齐刷刷下意识地看向微生三元。
微生三元轻挑了一下眉毛,回了他们一个你们也想试试地眼神?
顿时吓得文武百官纷纷把头扭到一边去,生怕她下一秒冲过来上演拔毛,他们可不是范闲。
范闲心如死灰的从太子身上爬下来跪下。
太子尴尬的默默把假发套递过去给范闲。
微生三元深藏功与名,李承泽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大皇子冲微生三元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你牛!
半会儿才传来庆帝低沉地声音,透着风雨欲来的气息。“够了。”
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脏了他的眼?
范闲接过太子递过来的假发熟练的往头上一套,反正都被看光了,已经无所谓了。
“陛下,赖名成确实说话难听,但毕竟身为御史,职责所在,望陛下宽恕其罪,留存其身,为国效力。”
太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范闲,艹,草率了,早知道就不把假发递过去那么快了,合着这是在背刺啊。
微生三元眯着眼眸遮掩住眼里地情绪,范闲开口,赖名成必死无疑,没有周转地余地。
“三元。”李承泽眼里流露出迷茫,疑惑,不解复杂的神色整个人都要破碎掉了。
微生三元冷漠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无情的凝视。“殿下,孤臣,不允许有同伴。”
“孤臣...孤臣...”李承泽缓缓地低下头,似乎是想到了自己,三元没有出现之前,他何尝不也是一个被推出来地磨刀石孤臣呢?
大皇子只觉得好心累啊,从头到尾看戏被秀智商碾压的让他怀疑人生,他一个大男人,身为父皇的儿子,居然还比不上微生三元一个女人还要了解父皇的心思。
这难道就是天赋异禀吗?
范建自然是要帮着范闲求饶。
“臣也如此觉得!赖名成是荒唐,可陛下何等胸怀,怎会跟这种人计较?训斥责罚一番也就罢了。”
“你们地一番苦心和好意,朕看到了,也听到了。”
庆帝在范闲开口求情后,眼底没有对赖名成有任何地怜悯,孤臣不需要同伴,也绝对不能有同伴。
“陈院长。”
“臣是被参之人,无权评论。”陈萍萍低垂着眉眼,忽略了范闲投来地求救眼神。
“林相。”
“老臣觉得,大家都对。”滑不溜秋林若甫,才是搅和稀泥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