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多一个人那不就是跟小姐抢吃的吗?虽然小姐胃口小,大部分都进到自己的肚子里,可谁又喜欢把食物分享出去呢?半夏自个都不够吃。

“好不要脸,主人家都未开口留饭,你们倒是自觉的赖着不走,合着你们想吃白食?”

范无救听懂了,从袖子里拿出银子抛过去。“不白吃。”

半夏飞速的拿走银子颠了颠,笑得眼睛都弯弯的,“好说,好说,只是多一副碗筷的事。”

小姐又没有禁止自个赚外快,所以这银子半夏可以自己支配,太好了,又可以去买烤鸭吃了。

半夏美滋滋托着满满当当的托盘往湖中心飞去,这样的大怨种多来几个多好啊,这样做错事也就不怕被扣月钱了,其实半夏的月钱不是只有十两,甚至一个月开销能够达到几百两,全都是拿来吃吃喝喝,又是大胃王,每到当地,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去吃好吃的,不管好不好吃全都吃过一遍,离开的时候又去吃那些特别好吃的,还不忘买下在路上吃,所以不要被半夏哭穷卖可怜欺骗了,半夏才没有那么凄惨,一个月的月钱就只有区区十两,那十两是零嘴的钱。

“小姐,该用晚膳了。”有外人在,半夏的用词都文雅了不少,当然还是会一点就炸。

稳稳的落在船尾的半夏,没有得到同意之前是不会钻进去船舱的。

听到半夏的声音最先清醒过来的是李承泽,怔然的看着暗下去的船舱,阳光之余余晖未尽透过纱幔进来,倾洒下湖面一片金霞,就连荷叶都染上了一层金光。

居然在外面不设防备的安睡,从他懂事起,每天都要担惊受怕,惴惴不安,生怕悬在头上的那把刀随时都会落下,不敢睡死,更不敢轻易在外面卸下防备,想让他死的人很多,尤其是太子,反目成仇,被逼到对立没有退路,可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没有的选,也无法后退,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李承泽转过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宫里御花园里的花也不及她这朵雍容华贵的牡丹。

李承泽伸出手试探的戳了戳她的白嫩软滑的脸,比他吃的冰酥酪还要软乎,脸上闪过羞涩,手指缩了缩,可又忍不住继续戳着。

“该起了。”

被吵醒的她不悦的睁开眼,用手捂着嘴懒懒的打着哈欠,意识还是朦朦胧胧的,睡眼惺忪,嗓音软绵绵的带着撒娇。

“什么时辰了?”

“申时。”候在外面的半夏答道。

“晚膳已备好。”半夏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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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赖床症发作的她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起来,相反李承泽早已起来,只是坐没坐姿。

半夏进来就看小姐还在躺着也不觉得奇怪,反正已经习惯了,只是小姐哦,在外人面前咱多少还是收敛点。

半夏可谓是替小姐操碎了心,把托盘放到桌上,把吃剩下的残渣摞着叠放起来,拿着抹布擦拭桌面,从托盘一一拿出摆放,把碟子放回托盘。

像平日一样伺候着小姐起来,却被李承泽先一步扶起,半夏脸顿时黑如锅底。

对她来说谁扶都一样,因为没有人催促的话她是真的会继续躺着不起。

“小姐。”半夏咬牙切齿,隐晦的瞥了一眼得意的李承泽。

她倚靠着栏杆座椅,手托着腮,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是赚到了银子吗?怎么还垮起脸来了?”

半夏下意识地捂着到手还没捂热的银子,“小姐,你可不能打我银子的主意。”

李承泽也学着她的样子,眯着眼眸。“我可没听说过这上门做客吃饭还得付银子。”

半夏看到这一幕,怎么感觉那么诡异呢?

“打上门这就是做客啊?小姐心善,我可不是,又打又吃的,我还没见过呢。”

厚脸皮的李承泽装作没有听到。

“你再不回去,怕是那荷叶鸡就落入别人的肚子里。”

听到小姐开腔帮他,半夏不乐意了,但听到后面那句,也别管什么李承泽了,拿起托盘往外冲,还能听到半夏气急败坏的声音。

“那可不行!”

果然对半夏来说,食物是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