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更看好谁?”再怎么小口吃,冰酥酪也有吃完的时候,李承泽不舍的放下碗,拿起叉子吃着切好的水果,吃着比他府上手底下孝敬的还要水灵鲜甜。

“殿下这是要把我置于死地呀~”虽是这么说,但也没有见她有多惶恐。

“恕你无罪,而且今日这些话,只有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晓。”

这话鬼都不信,她看起来就有那么蠢吗?

“殿下何必把我拉入火坑里跳呢?我只是匆匆过客,停留三两月便会启程离开。”

听到她说要离开,李承泽水果吃的都不香了,把叉子丢到桌上,撩开她脸上盖着的轻纱躺在她的身侧。

侧过身端详着她的容颜,“这庆国还有大好山水,怎的不游山玩水就这般想着离开?”

她睁开眼,眼神清明。“我无心游山玩水,或许等我了了心中的执念,也说不准会。”

李承泽从她手里拿走团扇,“你的执念是什么?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的上忙。”

她笑着微微摇着头,“你帮不上的,必须得我亲自解决,不然我无法安心。”

李承泽给她扇着风,徐徐清风时不时吹起轻纱。“抛弃你的青梅竹马?”

这话说的有些酸,酸的这船舱都是打翻盖子一股陈醋的酸味。

“这青梅竹马用在半夏身上也可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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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没有那什么青梅竹马,李承泽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那便是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了?”

“嗯。”她声音低沉了下来,就连情绪都有些低落,可不是仇人吗,她真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也要让它承受她所经历的痛苦。

试问谁能忍得了?这好比你在公司辛勤奋斗了大半辈子,到了退休的 年龄,但这无良公司不仅一分钱不给,之前所说的承诺全都成为泡沫,甚至跑路之前还要把你多年的积蓄夺走。

“我的鸡!”

和范无救打架打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半夏突然想到炭火里烤着的鸡,也顾不上打架了。

也终于能够停下喘口气的范无救,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扭曲着,这女人力气怎么会如此之大,而且都打到日上斜阳了还有力气,让范无救怀疑人生中,差一点就要去见太奶了。

口干舌燥的范无救厚着脸皮走进去,狼狈也要保持着风度,倒了杯茶水咕嘟咕嘟的灌下,这才止住了冒烟的喉咙,从腰间拿出梳子和小镜子整理仪容。

半夏看到后一脸嫌弃。“咦!好恶心!”

“你懂什么,灰头土脸,蓬头垢面有失君子风范。”

半夏白眼都翻了好几个。“呦呦呦!还君子,我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自称君子,哪个君子上门不递拜帖,还闹事行凶,还对一介女流动手。”

范无救放下梳子,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半夏。“就你?还一介女流?我看是女汉子吧!”

半夏攥着拳头耀武扬威,“怎么,还想打?”

范无救连忙后退一脸抗拒。“君子动口不动手。”

“美的你,就算你想动手,我也不乐意!”半夏拿根棍子从炭火里扒拉出来一个土疙瘩,敲开裂开的泥土,顿时散发出荷叶的清香,露出金黄的鸡,鸡的肚子鼓鼓囊囊的,塞了不少的料。

范无救咽了咽口水,“这是何物?”

“叫花鸡,也叫荷叶鸡。”半夏对没有见过的范无救得意的解释。

“好吃吗?”

“好不好吃,也不关你的事。”半夏拿着瓷盘装着荷叶鸡,拿出荷叶的 瓷碗装着淡绿色的莲子粥,光顾着打架都差点忘记了。

半夏瞧着范无救凑上来,拿着烧红的火钳子对着他:“退!退!退!这是给小姐的!”

范无救讪讪一笑,“我知道,只是想提醒一句,我家殿下也在,所以麻烦多准备一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