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校场解封在即,攻防双方的未知组合拳

“好。

你我立即多备快马前往蓟州联系白广恩。

今夜就走。

联络白广恩安排各种事宜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要尽快掌握蓟州边关的真实情况。

这帮边将,谎报军情骗取钱粮是常事,数十骑游匪过境,也能说成是数千精骑掠边。

特别是这白广恩刚刚在辽东大败,急需钱粮恢复实力,谎报敌情的可能性更大。

不能咱们将他引以为倚仗,到头来却是一场欺君罔上的大罪。”

掌握核心反制手段,徐允祯也不是那种偏听偏信之人,善于隐于暗处操控一切的人,往往掌控欲都是极强。

如果不能将远在数百里之外的白广恩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后续在朝堂之上的争斗就算涉及到此,他也是不会回应分毫的。

两方至此一拍即合,稍加计议,一份绝密联络书信便在数十亲信家丁的带领下向着蓟州飞驰而去。

直到看着家丁飞驰离开,徐允祯这才心满意足的乘坐软轿返回府邸。

躺靠于软轿之上,徐允祯仔细梳理刚刚的经过,只觉畅快淋漓。

朝堂纷争,权谋诡斗,可是丝毫都不比边关军伍对杀逊色分毫。

军伍对杀,若所行不利,大可以溃败逃离,来日整军再战,亦是毫不逊色分毫。

可在这庙堂之上,又何曾有退路一说?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方寸之地,四方之庙宇,数里方圆之囹圄,低头不见抬头见,要么笑脸相迎,要么见血封喉,从无退路可言。

手软握不住刀,便不会有再次握刀的机会,让失败者有再次来过的机会,这便是胜利者最大的败笔。

这样的胜利者,又如何能够被称之为是胜利者?

不过就是在阶段性胜利之中迷失自我的痴汉罢了。

为了这样的绝对胜利,就算拿边关战事弄险,又能如何?

辽东之地,不知埋葬了多少将帅兵卒,多少政敌仇家,那又能如何?

大明亡了吗?

就算蓟州城破,建奴大举南侵,又能如何?

建奴南掠打草谷,又不是一次两次,前后五次之数,大明亡了吗?

不过就是被建奴掳掠些许贱民,焚烧几顶草庐罢了。

徐允祯自觉见过太多边关战事,见过太多蛮夷劫掠,这些诶,不过都是一些芥藓之疾罢了,无足轻重。

京师城外的世界,与他这种国公勋贵何干?

一如这京师城中的富贵,与城外吃土受穷的贱民没有丝毫关系一样。

就算建奴压边,即将要破关劫掠北直隶,如此兵危凶凶,也不及他徐允祯眼前之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荒诞不羁也好,荒唐可笑也罢,这就是苟安富贵之人的常态。

无远虑之人,只看近忧。

不可掌天下兴亡者,只念一家之安逸富贵。

徐允祯前后思虑一遍计划之中的细节,只觉前所未有之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