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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再兴等败兵利用刘黑七带来的唯一机会,在乌日吉呼的额外补上的一千人扑上来之前,调整战线再次反扑,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瞬时盈满身体,他调转枪头,纵身就回扑鞑子:“滥污贼禽兽,来见识见识陈爷的枪!”
正墙之上,数以百计的军民,他们呐喊着、怒吼着,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将不宽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一步一步的向前厮杀、向前推进,有人倒下,更多的人仍然不畏强敌勇往直前,坚定的步伐丝毫不见半点犹豫。
李芗泉的侧身突然吼出一人,那身大一号的盔甲罩在其身上,有些不伦不类,不是伍监州又是谁?
只见他胡乱的挥着一把直刀,嘴里不知在叫唤着些甚么,一把花白胡子凌乱得一塌糊涂,整个人完全与往日文质彬彬的模样大相径庭。李芗泉很是担心,伍监州那副瘦弱的身板在人海之中,就如一叶无根无凭的落叶,会不会下一秒就会被人群踩碎,然而这老家伙,竟然兴奋得很,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于能否守住梅硐城,城内明显分成两派,以谭如晓、陈再兴,甚至伍思成为首的老长宁军系,从他们的父辈起,守凌霄城,都已经守了三十年,因此,他们认为梅硐城一定能守住,而以王江为首的泸州系,则认为很难。
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在尽全力维持当前城池不破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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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了半夜,城中的抵抗能力每况愈下,这一点从攻城每次到达的距离与攀城人数的多少上就能基本推测出一个大概,不仅乌日吉呼明白城内已经力竭,就是各牌子头、百户们也能感受到这一点。
全身贯甲、登上瓮城的领头鞑子百户以为拿下了一截城墙,只要稳住哪怕一柱香的时间,他们就能占领整个瓮城,这个头功看来非自己莫属了!确实,一旦成为现实,那么拿下此寨就易如反掌了。哪知半路杀出这样一支杂色人马,他们其中大部还是连皮甲都没有的民夫,甚至连民妇也有,然而,要论到杀人,这些人同样不输“贼军”,一旦有鞑子倒地,就有无数锄头挖下、无数梭标戳来。
期间还有一个猛将,就是白日在城外连砸四员探马赤军、吓得一百骑兵不敢往前的杀神,那人似乎天生神力,使着一根乌黑的铁棍,嘴里不说半个字,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基本无人能挡下两合,不知多少冤魂死在其下。
攻寨首功难道变成了煮熟的鸭子,要飞了?鞑子百户如何舍得,况且自己总算也是军中悍士,他将自己藏在士卒之后,悄然解下乌漆三石大弓,瞧到正是时候,暗中对着那猛将就是一箭!
此箭力道之猛,甚至一发可贯二人,杀得兴起的秦良臣只觉冷风扑面,他偏头一闪,一支重箭射穿铁甲直入左臂,穿甲而出。他冷眼扫到那射箭之人,说时迟那时快,将手中浑天棍一抡,直接朝那发暗箭的百户砸去。
只见黑影一闪,那鞑子百户来不及躲闪,就被浑天棍砸中脑门,整个脑袋如西瓜一般被砸个稀烂,当即红白之物四溅,百户仰身而倒,直接去见长生天了。
只是,长生天会不会被这无头尸吓到?
失去百户的鞑子一慌,方才激昂的进攻生生被掐断,相比极为突兀就越战越猛的防守方,他们心中胆寒,战不多久,有人便顺着木栅栏攀了下去,还有人则直接从城头跳下仓皇而逃,几个死战不退的家伙,则被梅硐城军民不讲章法的打法胡乱砍死。
顿时瓮城上再无半个鞑子,秦良臣反手折断肩后的箭头,然后生生的将断箭拔出,眉头始终未皱过半下,这等勇士,让所有在场的军民无不侧目以示佩服。有人替秦良臣呈来那把沉重的浑天棍,模样十分恭敬。看来,刚才秦良臣的勇猛、无畏,折服了在场的军民,也得到了他们衷心的认同。
军心可用,民心可用,为了再度激励士气,李芗泉振臂一呼:“浑天战神,战无不胜!”
“浑天战神!”
“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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