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战梅硐城之抗命

千万不要学那表演二十余米三级跳崖摔倒的陈道长啊。

李芗泉还没有想明白,那秦良臣已经抢先一步奔到了陈再兴前面,但见他纵身一跳,那壮实的身躯竟然弹起足米高,好一个“旱地拔葱”,众人眼中只觉黑影一闪,还没看个真切,那浑天棍已直接将那鞑子扫落,然后秦良臣左手顺势勒住战马,又一个“鹞子翻身”,跳上了马匹,注意,不是骑,而是站在马匹之上,并抽空耍了一个棍花,扫落几支羽箭。

这番动作直接让城上城下所有人看傻了眼,你踏马要耍个杂技是不看时辰与场合的吗,如今这是两军交战啊,还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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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没有慧根的道士半点也不浪费时间,他瞧得机会对着迎面而来的鞑子骑就是一跃,第二名骑兵仓促间举起兵器格挡,然并卵,那把浑天棍依旧不偏不倚的砸落,直至将那骑兵的脑袋如西瓜般砸个稀烂,当然或许已砸入胸膛。。。。。。

直到接连四名鞑子的骑兵被秦良臣硬生生的砸死之后,这些骑兵才被这其貌不扬的家伙所唬住- -长生天啊,这踏马还是人吗?

他们皆调转马头不住打转,有的还没决定是继续向上冲还是等待其它命令,有的则勒马立定,开始射箭。

此时,赶着俘兵回撤的陈再兴已经接近塌方处,秦良臣也不多事,他拍落几支羽箭纵身而回,直到其入得城内,李芗泉才如梦初醒,不由得由衷感叹:“道家功夫,深不可测!啧啧啧,这等好手,当初那虚无道长怎么就只送我一个呢。”

......

眼看就要突入城内,但形势竟然眨眼之间就被敌军逆转,这一场攻城败得莫名其妙,乌日吉呼实在找不到发泄对象,见刘整狼狈归来,接连三鞭便抽在其脸上,顿时显出数条血红的鞭印,刘整趴在地上不停的筛糠,口里只是重复一句“请大人息怒”。

可怜可恨,好好的宋人不做,偏要做鞑子的奴才。

另一头的李芗泉同样火冒三丈,一待陈再兴返回城头,他立即踏步而出冲至陈再兴面前,也不问话,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扬手甩过去就是“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他的神情十分可怖:“陈再兴,你的耳朵是聋了吗?钲声一响便收兵,这是规矩,你也是老军伍了,不会连这个原则都不明白,我警告你,若不是看在你浴血奋战的份上,下回再不听号令,休要怪我无情,五十四斩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芗泉的生气是有道理的,从明面上来讲,鞑子骑军基本控制了城外的局势,这时出城逆袭是相当危险的,然而陈再兴不听调遣,极可能将军兵带入万劫不复之地,甚至,刚刚击退的鞑子,有可能再次沿塌方处杀进城内;其次,陈再兴不听号令,这对于李芗泉个人而言,对朱雀军的掌控起到了阻碍作用,尤其鸣金之后,众目睽睽之下陈再兴仍不收兵回营,这是公然挑战上官的权威,再次,李芗泉不得不调遣其它人手前往增援,如果他们也遭遇损失,对朱雀军而言,皆是不利的。

“汝敢打我!”还在享受众人崇拜目光的陈再兴被打蒙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然后他便如暴怒的狼,毫不恐惧的盯着李芗泉:“汝一小小番国人,算何东西?跟我道甚规矩,还说甚么五十四斩,你那婆罗鸟国,懂甚么五十四斩么?”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而且言语之中十分不敬,李芗泉几乎出离愤怒了,这时王大郎硬挤进来,指着陈再兴道暴喝道:“贼厮鸟,竟敢对统领大人无礼,汝真的忘了阶级法,大人弹指间便可斩汝头颅,以正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