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梨,给各位大人看茶,休息一下!我昨日从红薯园挖了一只红薯,切成片,用油炸了炸,给大家尝尝。”李芗泉顿了顿又道:“一人一片啊,不能多吃。因为山上所有的红薯都是今年要留种的,我就挖了一个,让大家有个念想。我们坚持三年的积累,第四年,收获红薯数十万斤也是等闲!伍大人,你想像一下,两斤红薯可抵一斤大米,未来随着我们地盘越来越大,可以耕种红薯的土地也随之增加,解决军民的粮食问题,是不是迎刃而解了?我是不是替伍大人解决了一件民生大事,你到时要感谢我啊!”
李芗泉巧妙的将话题引开,同时也让伍思成免于尴尬,后者拿起一片油炸红薯,细细慢嚼,眉毛逐渐舒展,恢复理智的伍思成有些不好意思:“张珏大人是我上官,我评论上官的杰作也是不对的,此图确实大有用处......嗯,没成想,这红薯片竟然如此好吃,脆香爽口,美味无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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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是交口称赞,这时,李芗泉将大家唤近:“伍大人、张都头、诸位,请看,这里是武夷城、梅洞寨、卧虎寨、梅岭堡、乐共城、泸州府,各位有所建议?”
看了地形图半响,伍思成才深叹一声:“如今朱雀军唯有梅卧二寨,呈一条线,难成气候。”
不给伍思成机会,张靖马上接话,:“伍大人所言极是,某窃以为,东面先取梅岭堡,扼守泸州、乐共之敌,拱卫庙山一片,至于乐共、泸州,则徐徐图之。长宁军(指疆域)面,刚才黑七也道鞑子主力调往西南同,既如此,我等须趁此机会上取双河镇、下控罗氏九族,以为基础,再夺武夷城。一旦泸州、长宁二地收复,朱雀军以二府之力,必有一番作为!”
武将一系纷纷点头,对他们而言,要光宗耀祖、荣华富贵,当然还是打战这条路来得快,再说那“勋田”实在是诱人,至于伍思成,他一门心思匡复大宋,这疆域当然是越大越好。
李芗泉盯着这地形图沉思着,张靖说得没错,朱雀军就如离弦的箭,只有不顾一切的往前冲。于是,他站起来一锤定音:“好,既然诸位有此意,便这么决定了。东取梅岭堡、乐共城、泸州,西取双河镇、降伏罗氏九族、攻取武夷城。
伍大人,民政之事一概让你负责。张靖、王江,军事,让你二人做主,我呢,就是总调度官,你们需要什么我就替你们想办法。不过,对于训练一事,先期我还是要插插手。老兵从现在起的头十天,每天十里越野跑,外加虎卧撑两百个,再三天后,开始负重,每三天加一斤加一里,直到负重二十斤二十里止,中间五天一休,至于新兵,以四个月为限。”
众武将一听,全部“啊”了一声,王大郎已经急了:“这如何做得到?”
李芗泉哼了一声:“在东婆罗国,有一种军兵叫特种兵,他们每天需负重五十斤进行二十里越野跑,相比之下,这还差得远呢。我告诉你们,现在流血流汗,就是为了在战场之上少流血,少死人,饭我能保证,听明白了吗?王大哥,以你为首,断不可轻视鞑子。”
没人回答。
李芗泉当初训练新兵时的霸气暴露无遗:“你们要么回答没有,要么回答是,大宋军将的样子在哪里,听明白了吗?”
“是!”一群人别扭的回应,倒也整齐。话说到这里,基本上已经谈完,李芗泉正要请他们各自回去料理事情,但他们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李芗泉不解,伍思成也有些纳闷,这帮丘八还有事,要瞒着我,那我偏不走。
李芗泉嘿嘿一笑:“还有事?难道想在我这里蹭早饭吃,老子就那么点口粮,你们打错算盘了,门都没有!”
张靖自然明白他是说笑,他一使眼色,王大郎、谭如晓谭如许、李终明、陈留、申屠吉宏、曹七、刘黑七,还有王散、单小英等,皆拱手齐声道:“大人,我们思量过了,恭请大人进统领位!”
李芗泉大惊,什么?进位?这是要黄袍加身的节奏啊!不过,想那李由还是个副统领,而这统领还要高半级呢,听着也是挺诱人的。
伍思成同样诧异万分,他当然认可李芗泉这名番国外使的才干,但时日如此之短,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将人完全识得清楚,如此草率的将其推上统领之位,虽然只是武职,但一旦该人羽翼长齐,谁能保证不是第二个易云霄?
不可,哪怕是舍了这把骨头,也要阻止他们得逞,想到这里,他大步跨出,罢了罢手:“咳咳,诸位,虽说如今朝廷蒙难,所有官职无法诰敕以授,然则这统领之位,非同小可,更非儿戏,岂能轻易加授,此事,当三思而后行啊!”
张靖大声道:“伍大人应知,彼时朝廷还在时,各地事宋的军民组建义军抗虏,朝廷不也是统制、统领的以授。何况如今这等危难之时,更应事急从权。再者,子曰:名不正言不顺,朱雀军军兵上千,无统领位,李大人何以指挥大军,我等何以全力杀敌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