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自有殿下的决断。”谢容渡眼神倏然冷厉,沉黑映风雪,塞北埋骨开,一字一顿,压迫感极强,“还请陆二公子,切勿干涉。”
陆庭筠一时冻在原地。
王侯冷隽,衣带飘逸,已经径直走过。
其实陆庭筠会来,早在姜里的意料之中,他来的目的,姜里也已经猜透。
因此翻了两页书,便微笑道:“不行。”
“为什么?”陆庭筠嘶哑急切道,“阿里我知道你心肠最软了,你劝劝陛下,现在只有你能救这么多人命。”
“按梁律处决,勿再多说。”
“阿里!”
“别说为了多少人命,你也只是为了一己私心!”姜里忽然站起身,冷声呵斥,“陆庭筠,你身为高官贵族,享受王侯富贵,却不思报效家国,一心为谋逆之人奔走周折,你对得起你陆家列祖列宗,祖上功勋?!”
陆庭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黯然离去。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求你……”
“你也是因爱生恨,但苏苏和林行致认识那么久,他们两情相悦,我们也没有半分办法……”陆庭筠还是忍不住说,“但是监察司手段狠厉,你也不应该和谢容渡狼狈为奸。”
恋爱脑油盐不进,姜里硬生生笑了,在风雪中看前廊,认真道。
“陆庭筠,如果你眼中只装着这么点小事,那你这辈子,也就走到这了。”
眼界决定上限。
陆庭筠空有才华,却优柔寡断,感情用事。
他如果继续昏头下去,谁也救不了他,甚至可能一把将陆家葬送。
……
天牢中。
时距陆庭筠出去,已经有了半个月,仍旧毫无音讯。
这零零散散一加,林家已经在天牢待了一个月,把人的心都待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