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慢慢半蹲下来,看着缤纷的花苞,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
“嘶!”柏川手指吃痛,猛地缩了回来,不知道是因为速度快,还是因为伤口深,血液在柏川手指缩回的时候,脱离伤口,抛洒了一个弧度再落下,落在那七朵花苞上以及七朵花苞根茎周围。
“怎么了?”言冰霜拉着柏川的手,看到手指上的血还在流,“都流血了。”
“应该是被花刺扎了一下,没事的。”柏川说着低头,仔细查看着花苞表面。
言冰霜掏出腰间的绢帕替柏川捂住伤口,心疼道:“这么小的刺,怎么好像伤的很深,还在流血。”说着,言冰霜瞧了瞧那花苞上的刺,再看被鲜血渗透的绢帕,“这血怎么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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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瓣交合的地方有一排锐刺,颜色比花苞的颜色还要淡,不仔细看根本瞧不仔细,因为挂着鲜红的血迹,他们方才瞧清楚。
“来,把这个涂上。”连决掏出一个白色小药品,“这是止血药粉,快些涂上。”
言冰霜赶忙接了过去,拔掉瓶塞,将细窄的瓶口对准柏川手指上的伤口撒了一些。
粉白色的药粉掩盖住血口,不一会儿细小的伤口便不再流血。
“前辈,你的药可真灵。”言冰霜笑着看向连决。
连决起身想炫耀一番,谁想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柏川打断。
“什么人?”
柏川蹭地一下子站起来,从连决和言冰霜之间走过,看向院墙之外。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
一个男子身着夜行衣,蒙着下半张脸,一只左手擒着还未醒来的蓝宫,一只右手背在身后,从地面跃起,落在院墙外的一棵青竹上。
看到有人现身,言冰霜和连决也上前几步,几乎与柏川并肩站着。
柏川他们这边在对峙着,在另一边暗处,七朵花苞上的血迹在一点一点的流,不是往外流,而是往花苞里面流。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食般,一点一点渗透进花瓣交错的间隙里,到最后一滴不剩。
还有洒在花苞根茎周围的血滴,形成细流拢向花苞根茎,一点一点的被吸收,到最后一滴不剩。
就在七朵花苞吸食血液的时候,黑乎乎的树根散发了些许的黑气,那上空的结界也再次波动了一下,不过随着血液被七朵花苞吸食殆尽,一切又归于平静。
吸食人血之后,那七朵花苞开始蠢蠢欲动,紧裹着的花瓣松动外翻,一层接着一层旋放。花苞跟着根茎颤动,似打了个激灵,整朵花苞全部绽放开来。远远看去,就似散发着七色温润光泽的玉雕,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就在七朵花苞绽放的时候,罩在院子上的结界波动了一下,还有那黑乎乎的树根蠕动了几下,瞬间,撒发出缕缕黑气。
在远处的一座山峰上,就是万水山中那座最高峰上的一个山洞里,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顶着一张斯斯文文的脸,正盘腿打着坐。就在院落上的结界波动,黑乎乎的树根散出缕缕黑气的时候,男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忽地睁开了闭上的眼睛。
那是一双极具威慑的眼眸,晶亮、沉稳、深邃。
另一边。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抓蓝宫?”柏川沉声质问道。
“还能是什么人,定是个卑鄙小人。”言冰霜扬起下巴,随意插了一嘴。
黑衣人瞥了言冰霜一眼,道:“这个简单,只要你带我进去,并且换你来做我的人质,我立马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