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近一周,在苏晚启程回京市这天早上,从雅雅总算是问出了最想问的话。
新书什么时候写?能写几本?还是她们杂志社能连载的吗?
苏晚没先说自己已经在写新书大纲的事,她问了从雅雅一个问题。
无论是电视剧,还是各种文学作品,总能看到各种歌颂女性受尽苦难也要好好养家的内容。
也总能看到女性受尽各种折磨最后崩溃的内容。
从雅雅没太听懂,“你也想写这个?”
如果写偏现实一点的内容,也不是不行。
苏晚摇头,“你不觉得可笑吗?”
一堆既得利益者,却在那里说着歌颂苦难,可经受的苦难,明明很多是可以避免的。
她觉得恶心。
周薇的事,只是一个提醒。
像她的奶奶那么受宠的女孩子,不照样被身边居心叵测的人给坑骗了吗?
若不是还剩那么点运气,早就没命了。
更别提山里村里的女性,一辈子为了所谓的责任活着。
一出生,有哥哥和弟弟,作为女孩子,你得懂事,你得做家务。
上学的年纪,你最懂事,家里没钱,你体谅体谅爸妈,别去了吧。
懂事的闺女留在家里,在最好的年纪,为了家里的男性努力赚钱。
哥哥弟弟有了需要,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就像卖猪一样,似乎有一杆秤,来量量女孩值多少钱。
一笔彩礼,从此去了婆家。
受了罪,那也是你命不好,不能回家。
回来就是给哥哥弟弟脸上抹黑,就是丢人现眼。
离婚更不可能,就算是死,也得死在婆家。
死之前,还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赚的每一分钱,娘家还要想办法来找你要。
苏晚越说脸色越难看。
她从来没有忽视过这一点。
或许是这两年写小说的原因,总会不由自主地去思考现状。
说她杞人忧天也好,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也好,她这时候,是真的想写本小说,告诉她们,别怕,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