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最后——
只剩下结果。
那是高考倒计时钟声敲响的一百天前,那年的冬天走得格外晚,与春天的交界线显得模糊不轻,几乎没感到暖意,也没看到大雁飞回。
程栩然是知道父亲在宋砚清他父母的公司工作,担任技术部门的主管,那还是通过家长会,否则她和宋砚清谁也不知道这段关系。
但是谁也没有往心里去,谁会讨论这个啊——所以当红蓝色警车灯光闪烁在眼前时,程栩然发现了一个荒谬的错误。
春寒料峭,不堪月末。
约他,原本是想要谢谢他。
他说高三压力大,假期去登了港多塔峰,见过法国首都的自由。
程栩然想送给他一本法国浪漫主义诗人的作品集,约在重林街的小巷后头。
那块挨着一整条古玩街,偏又僻静偏远,程骄潇常去那玩,也算是他们三个人的一个秘密基地。
事先发微信,很顺利,等到天黑,他没来。
然后是第二天上学,他请假了。
其实那天晚上,她父亲也没回来,有种不好预感但说不清。
问过程骄潇,程骄潇表情挺不确定,说好像有什么事,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