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绍阳的身世很坎坷,他初中都没念完就辍学出来打工了,没文化,现在对孩子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学习,他帮不了他什么,只能给他足够的钱让他衣食无忧。
小男孩明显怕了,但还是耿着声音倔强道:“今天有人跟我说妈妈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也不想你也死掉。”
“我要去南桥找你。”
在小孩子眼中,“死”这个字,还太轻。
武绍阳眼中有月亮,像是被烫伤,原来是月亮的余烬,再说不出重话:“别来,等你长大。”
电话挂了。
沈北火车站,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小牛仔外套,戴着鸭舌帽,婴儿肥,很酷,默默跟人前面的人上了火车……
“喵呜。”
躲在墙角的流浪猫围着武绍阳脚边转,舔着地上的猫粮,身上秃了很多皮,是被上个主人用开水烫伤的,那天晚上武绍阳拎着一壶开水砸了那个人的脑袋,头破血流。
武绍阳拎着它后颈,提溜到猫粮面前:“吃。”他自语地说了句:“这辈子跟小孩犯冲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