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结婚吗,她不知道。
如果有一位爱人,那也许会在雨天相拥入眠,灰色蓬松的被子还带着某一天拿出去晒太阳炙烤的温度,驱散了潮湿的寒冷,刚好裹住两个人可以靠的很近。
会在早上醒来迷迷糊糊赖在对方怀里,会在充满烟火气的厨房壁台交换一个缠绵的吻,猫在叫雨水砸下来是一首狂想曲,平平淡淡点点滴滴共度温柔琐碎。
如果有一位爱人。
那就做世间最普通的人,我的爱平常,生命平常,理想平常,人生长恨如流水,待到春风又过南桥。
偶尔程栩然会想起宋砚清,想起他年少,想起他和他未来的妻子,想他结婚之后的模样,是否会收敛轻狂难驯?是否会在婚礼殿堂上宣誓?是否会嘴角带笑专一爱一个人?
只是偶尔。
毕竟早已形如陌路的两个人,她却设想有他的未来,本质上是冒犯和侮辱。
“你身边一个人吗?”她问。
“想问什么就直说,程栩然。”
空间感极大的卧室里,听窗外雨声淅淅沥沥,黑白灰三色,简约又大气,窗帘拉了一半,阴影部分影影绰绰,昏昏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