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音节挺短促,意外的低沉动听,就是太冷淡了,平铺直叙的。
像是零下八度的冰啤,激起人的征服欲。
越烈越上头。
男人的忙,能敷衍所有,借口千奇百怪,这还算好的,他不愿意敷衍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冷冰冰的懒倦,贵不可攀,散发的信号不假辞色——别来挨边。
少爷嘛,都有脾气。
傅令仪才不吃他这套,指尖扣着手机壳:“干嘛,不想见我?”
“知道还问。”
“……”傅令仪皱眉,“你不在公司,在哪呢,我听唐盛说你去了一个什么老城区的破修理店?脏不脏啊宋公子,你怎么下得去脚!”
“都说了不想见你,还可能告诉你么。”
电话背景有杂音,是从他那边传出来的,噼里啪啦,间接着拆东西的声音。
傅令仪也听不出来。
他在混乱中响起的声音颇为随意,音色很淡。
灿金的光线有一半沿着半掩的门照进陈旧的修理店,巴掌大小的地方,满地堆着新到货的数码产品。
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尘屑,光线一路蜿蜒曲转到男人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