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清踹开一楼地上堆着的杂乱零件,勉强找了个能落脚的地方坐下,态度不冷不热:“不然?空气吗?”
程栩然眨了眨眼,反应过来,立刻笑着走过去,递出自己的笔记本,恭恭敬敬:“您请。”
宋砚清抬头看她一眼。
那一眼有点嘲弄,说不上。
程栩然读不懂,她熟视无睹,面不改色。
没关系,二十一世纪谁还没有一颗强大的内心。
只要他肯修!
程栩然弯下腰,认真去看宋砚清的动作,他坐椅子上,笔记本就放在膝盖,她看得有点费劲,于是蹲下来,跟宋砚清讲述这个笔记本的悲惨经历。
由于这几天已经重复过无数次,程栩然就当一个莫得感情的复读机。
宋砚清低头摆弄笔记本,听她说话,脸色淡淡:“没瞎。”
程栩然噎了一下,这人怎么跟以前一模一样的脾气啊。
这样的话顾客会光顾?
说实话,再遇宋砚清,程栩然心情挺复杂的,他不是应该在北方读学工作吗,怎么会来南桥,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