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摇了摇头,见褚玢眼神中透露着恨意和不甘,便多问了一句:“莫非你对他还抱有期待?”
“这是你该问的吗,别以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就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
年轻男子正是邯郸统,他爱慕褚玢已久,可惜出身寒族,不敢奢望能娶到她,甘愿被她驱使,从未有过任何怨言。
褚玢并未对韩旋这个人抱有什么期待,只是她不能接受被韩旋就这样抛弃,最后一无所得。
褚玢大觉扫兴,上车前又吩咐道:“那就用些江湖手段,务必给我查清楚他到底是生是死。”
比赛结果不出意料,赖家球队以四比零完胜韩家球队,枣嵩见赖婴和雨轻一同离开,心中生疑,便命人跟着他们。
曹丞相府位于颖阴县城内,据许都十八公里,晋朝初建,司马炎将相府赐予开国元勋贾充,现今为东中郎将王浚府邸。
今日枣腆(枣嵩兄)没有前来观赛,而是陪同好友荀泽(字九皋)去王浚府邸赴宴,荀泽(荀邃堂兄)之妻是颍川郭咨之女,郭液正是他的小舅子。
枣腆放下酒盏,叹息道:“仲润(郭液字)不在,这酒竟也变得索然无味。”
往日他在颍川与荀泽饮酒时,郭液都会在旁抚琴,荀泽待郭液尤为亲厚,此刻荀泽心中郁闷,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灌。
褚偃却说道:“九皋兄整日只知道伤心饮酒,看来是不打算再调查郭液的死因了。”
荀泽把酒壶重重的砸到桌上,带着几分醉意几分怒气,问道:“许伉已经死了,还要查什么?”
褚偃质疑道:“九皋兄真的以为郭液是死于许伉之手?”
枣腆断然道:“许伉虽未杀仲润,仲润却因他而死,汝南的事既已尘埃落定,如今谁再敢掀起风浪,那他就是最不识时务的人。”
枣腆不同于他的弟弟枣嵩,他不愿出仕,也不愿挚交荀泽深陷这片泥潭。
褚偃笑了笑:“殷参军领兵奔赴汝南,却没有抓到一个逆贼,就这件事而言,距离尘埃落定还为时尚早。”
荀泽起身,望向王浚道:“彭祖兄(王浚字),我明日就要离开许昌了。”
荀泽十分后悔当年向王浚举荐郭液,让郭液英年早逝,他已经不想去追查是谁杀了郭液,他也无意继续留在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