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的人不是青州刺史,而他的长史王弥携残部去了海岛,这样的收场,大家皆会满意,但对朝廷来说,隐患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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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晋廷之不幸,苍生之疾苦,裴頠表现的着实有些无可奈何。
陆晔忽转话锋:“我是为那场辩论而来,不知裴兄到时可会去书院观看?”
裴頠道:“自古以来,儒道之争,没有胜败之分,也没有对错之别,这样的辩论,看与不看都一样。”
“或许会有不同。”
裴頠继续饮茶,没有再说话。
“其实我今晚前来还有一件私事。”
裴頠抬头,目光里划过一丝疑惑。
“我在临淄见过雨轻,她很有胆识,智略过人,又颇有诗才,我对她很是欣赏,恰好我有一弟,看着与她甚是般配。”
裴頠闻之一怔,陆晔所说的弟弟就是陆玩,虽然雨轻和陆玩很亲近,但他只觉是雨轻跟着陆机学书法的缘故,从未往那方面想过,大概陆机也是如此。
“陆兄是在说笑?”
“不是说笑,裴兄不妨慎重考虑一下。”
时间倒回下午,陆玩离开许宅正是为了去见哥哥陆晔。
陆玩在路上反复思量,回想着雨轻在谯国的所作所为,以及今日汝南城内所发生之事,他开始猜测雨轻父亲的背景和实力,如果他对雨轻继续放任不管,他害怕雨轻逐渐会走向同她父亲一样的命运。
如今陆玩想要约束她的资格,那么只能选择这么做,让哥哥出面谈两家联姻之事。
陆晔和陆玄、陆机他们不同,他不会为了家族利益,去牺牲陆玩一生的幸福。
“我和雨轻相识已久,很了解她,知道她所有喜好,因为太熟悉,即便她不跟我讲太多,我也知道她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我自认为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她。”
陆晔笑了笑:“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容易冲动又鲁莽,作出很不明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