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笑意温暖:“我前两日给叔叔婶婶做睡袍时多做了一件,就送给士瑶哥哥了,寒雨未歇,我让人准备了姜汤,士瑶哥哥待会也喝一些驱驱寒气吧。”
陆玩淡淡一笑:“多谢。”
雨轻早已察觉出他有心事,或与洛阳那边发生的事有关,此时见南絮开始研磨,陆玩取出黄麻纸准备写书信,也不再打搅他,拿着字帖转身离开。
在游廊上,雨轻望见一个面容清朗的中年男子疾步朝陆玩的厢房走去,他是陆府的幕僚,名叫姚鼐,跟随陆玩一起来到豫州。
虽然雨轻经常去陆府学习书法,但是很少见到陆府的门客,或许是她从未留意过。
可自从来到豫州,她才发觉陆玩身边多了一些人,不常露面的护卫,还有几名幕僚。
姚鼐是吴兴姚氏旁支子弟,他的从弟姚鼎也跟随在陆玩左右,如今霍读就与姚鼎同住一间房,还有一个叫周思成的年轻男子常常与陆玩对弈,这两日倒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梧桐,一会你去给士瑶哥哥送姜汤的时候记得把那盘糕点也端过去,士瑶哥哥近日太劳心费神了,明日吩咐厨房多做一些扬州风味的菜肴吧。”
“奴婢明白。”
雨轻知道陆玩想要做什么,陆玩不会依靠河东裴氏和琅琊王氏的权势来压制谯地某些有野心的人,当然也不想让她搅入其中,陆玩应该有自己的谋划。
雨轻相信他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些事,也不吝于暗中协助他。
当姚鼐走入室内时,陆玩已经写好给陆机的书信,微笑示意姚鼐先坐下,南絮给他端来一杯热茶。
姚鼐回禀道:“士瑶郎君,齐王近日派人秘密来到谯国,见了薛家家主。”
陆玩若有所思地道:“任承虽死,但有些事还未结束,齐王对谯国的命案不会感兴趣,他应该是另有目的。”
“薛兹会不会与本案有所牵连?”
“目前还不能确定,他昔日跟王戎参加过竹林之游,有关嵇康之死,或许他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