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散学,他们就敢偷偷溜出去,课堂毫无纪律和秩序可言,此乃王家家塾的塾掌之过。”
陆玩直接转身走到夫子的座位,撩袍跪坐,梁辩也坐到一旁。没过一会,成元庆就带着两名少年大步走进来。
滕子昂微微怔住,这两人正是路鸣和童欢,却见他们俩都不敢抬头,规规矩矩的站在墙边,像是在罚站,王松便拍桌起哄道:“看他们衣衫不整的样子,风流不成反被抓,明日他们也没脸再来学堂上课了。”
王嘉拊掌笑道:“童欢,唐苗在的时候,你不是和他最亲密,每日都和他读夜书,怎么这么快就有了新欢?”
梁辩当即敛容道:“你们也想罚站吗?”
王松这才闭上了嘴,无聊的拿着竹简拍了两下桌子,而王嘉却趴在竹简上闭目睡觉。
梁辩认识王松、王嘉兄弟俩,他们是王铨之侄,长房嫡孙,因父母纵容溺爱,性情奢侈,言语傲慢,不爱读书,终日斗鸡走马,先前王松就为了和牛随之争抢一个书童,在学堂里闹得天翻地覆。
陆玩随手拿起夫子桌上的一杆羊毫笔,从南絮手中接过那份学生名单,扫视一周,问道:“易言可在?”
易言站起身,躬身施礼道:“学生便是。”
“你是班长,人都到齐了吗?”
“牛随之因着了风寒,这几天都没来学堂上课。”
陆玩目光一凝,狐疑道:“牛守业是他的兄长,他不去殷家附学,反而来王家私塾,这是何故?”
易言恭敬的回道:“因为牛随之和唐苗私交很好,所以就跟着唐苗一起过来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