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姚祎逝去,雨轻将他安葬在北邙山下,那里是他们相遇的地方,雨轻希望有一日可以在他的墓前告诉他,她已经找到了姚戈仲,他还活着,让在九泉之下的亡魂安息。
四季交替,时光总是流淌的那么急促,让人摸不到,抓不住,只能就这样小心翼翼的度过,十三岁的雨轻愈发的灵秀聪慧,相较之下庾萱显得有些笨拙的可爱,不过她天真如初,让雨轻可以无所顾忌的与她谈论各种事情。
也许庾萱听着稀奇,但在她心中始终是钦佩雨轻的,尤其是看见她身边多了这么一只雪獒,庾萱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小白,这是你给它取的名字?”庾萱娇羞的伸出小手指摸了摸它的头,十分好奇它的长相。
雨轻点点头,便命惜书去买最嫩最新鲜的牛里脊来,给小白预备午餐。
“你对它真好!”庾萱双手托着下巴,痴痴的盯着她看。
“小白值得拥有最好的礼遇,因为它是高原牧民心中的神兽,可与瑞兽麒麟相当。”
雨轻这时已经把自制的画架立起来,开始研磨了。
“原来小白这么厉害,它的主人当然更厉害了。”庾萱双手在胸前紧握,眼神陶醉,笑道:“画品也是一流的。”
“谁也比不过知世的话多。”雨轻故作叹息,小话痨这么爱夸人,还是同一个人,自己这个偶像身份恐怕是要一直当下去了。
庾萱隔案凝望着雨轻,笑意聚上眼角眉梢,又啜了一口茶,好一会才道:“你家的茶与别家不同,汤色清澈,香气醇厚,回味甘怡,你究竟是如何烹茶的?”
雨轻暗笑,古时的饮茶方式,是先将茶叶碾成细末,加上油膏等,制成茶饼或茶团,饮时将其捣碎,放上葱、姜等煎煮,这样烹茶还是作为药物的特征,自然口感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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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秘密。”雨轻不愿细说,若他日传开来与自己无益。
“那我可要时常来你家讨茶喝的,你不许嫌聒噪。”庾萱不满道,纤指在脸颊上轻轻一抚,又道:“上次我与表兄他们在园子里投壶,邀你同去,你竟未到,我伤心好久。”
“家里琐事繁多,铺子也要人打理,我需与母亲分忧,便不能常过府拜访了。”雨轻淡淡说着,一张昙花待放图跃然纸上,未得精髓,画得有几分真,但总显得毫无生气。
“若不是母亲派人来取预订好的胭脂水粉,今日我还出不来呢。”
庾萱稍显不悦,在花圃四周走来走去,忽然发现一丛绿藤下结着几个小瓜,问道:“这是种的什么?”
“西瓜。”雨轻提到西瓜就来了兴致,快步凑过去,两日未察看,竟又长大了一圈,嘻嘻笑道:“想来今年的三伏天可以吃到自己种的西瓜了。”
“哦?我知道了,这是西域进贡来的寒瓜,你竟然在洛阳种出来了,雨轻,你真是旷世奇才啊!”
庾萱的赞赏总是那么夸张,让人不敢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