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老不悦地一撇嘴,早知道就不该说,这丫头从来是一点亏不吃,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觉得冠燚是个谨慎严厉的人,若有异动他定然不能不知,怎料说神凤族半个不是,这丫头开口就是唇枪舌剑,若非是个讲恩义的人,恐怕早被她行事乖张气死。
“所以,你打算如何?”佐老转移话题。
绯绝颜狡黠地说:“我这次这么快答应来帮忙也是为了给那暗桩创造机会,让他们误以为大祭司离开,是下手的好机会。如今算算时机,估计他们也该动手了,打算瓮中捉鳖,抓个现行。此后严惩不贷,昭告三界,以儆效尤。”
佐老眯眼看她,原来以为她看重恩义,没想到她还有这一层打算,也罢,绯绝颜这数万年来也算是超额完成任务,虽有恩于她,也不能老端着恩人的姿态使唤人家,她如今肯来就已经胜过很多人了,想起天界那些老古板坚持认为虚无结界坚若磐石不会有大事发生,而那些小辈又多是温室里长大的弱苗哪经得起风雨,宁愿自欺欺人地认为虚无界不会颠覆。可感可叹,青黄不接的年代,无中坚力量撑场面,还好自己座下有这几个,虽然杯水车薪,但愿精心布局谋划后能力挽狂澜。
“如你所愿便是,需要什么尽管提。”佐老很支持。
绯绝颜四下里看看,“说得好像您还有人手派给我似的,自家的事我不想拖别人下水。况且家父大概也不喜欢别人插手,不过佐老若有什么得力的物件倒是可以借来一用。”
佐老一愣,这丫头原来打得他家当的主意,说是借,你真的肯还么,“你这算盘打得,珠子蹦得三界到处都是,罢了,你虽是报恩,倒也尽心尽力,我也不能小气。”说罢却无奈摇头。
绯绝颜得意地一行礼,“多谢佐老。”
宗政礼司被四肢百骸刀割一般的疼痛惊醒,一睁眼,自己悬在鸣釜之内半空。
他记起自己危及坠落之时,拔刀强行刺入周围釜中的峭壁,一边还被釜中的剬气刮着身体,若非有法力护体定要被削成肉泥,他的刀在峭壁上如走火一般火星四溅,他却已久飞速地坠落,疾驰的风让人不能呼吸不能睁眼,还要留出力气运法护身,很快他就支撑不住了,唯独残存的身体记忆紧紧抓着刀柄,何时停下来的他根本不知道。睁眼就感觉自己紧握刀柄的手几乎僵硬地撑着身体,剬气仍然在身边肆虐,似乎不把他撕碎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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