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礼司双刀在手,其中一把波纹龙鳞刀是没见过的,绯绝颜注意到他持刀的手臂血红一片,手臂上的血肉似乎被灼伤一般。绯绝颜猜想这大概是佐老将私藏的秘密武器给了爱徒,然而佐老都不敢擅用的武器定然不是善类。如今这情景,绯绝颜不问也猜得到,要用得好这双刀他需要付出什么样的努力。
宗政礼司见绯绝颜在看自己的手臂,不自觉用衣袖扯了扯盖住手上的灼伤。自从上次开始在法境之中和双刀武将交锋后,他每次几乎都拖着一身伤回来,而且龙鸣刀用的越熟练,手臂就越滚烫,似乎要吞噬自己的血肉一般。这种痛苦跟刮骨割肉差不多,但他都忍着吞了,吞得越多,刀在手上就越灵活,直到他看见武将倒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知道他成功了。只是,每次用刀鸣龙都在毫不客气地吸嗜他的法力灼炙他的血肉,然后刀上的龙鳞纹会变成赤色威力增百倍。
“局面控制得差不多,剩下的交给他们就行了。你……没受伤吧?”宗政礼司收刀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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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毫发无伤。这些个也就是饭后运动的程度,还不到伤我的资格。你没发现来者越来越不好对付,似乎等级逐渐提高了吗?”绯绝颜说,本来想问他手如何,话到嘴边还是溜走了。
“还不止,那些带回去的妖匪经过核查,有一些在西域神府根本就没有在籍记录,应该是从别处而来。看来虚无界的盟友比我们想象的多。”宗政礼司看着其他神官拘捕那些残兵败将,有些忧心地说。
绯绝颜半晌没说话,忽然低声地问:“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虚无界也许很早就在布局,锦婳的介入只是一个突破口。”
宗政礼司惊讶地扭头看她,一场不轻松的格斗,她随意扎起的马尾纹丝不乱,束发的紫金冠,洒金的靛青紧袖袍,浓烈皓然的眉眼,英姿飒飒,他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那个……我听说的虚无界是危害三界的害群之马,他们若埋些暗桩有可能,但是若像现在这样似乎有同盟的状况倒反常。”宗政礼司飞快地拉回思绪。
绯绝颜欲言又止,父君说起虚无界的由来应该不是众所周知,甚至可能为了创世之神的面子而刻意隐藏起来。但绯绝颜在想,甘愿充当三界的棋子,当时应该有人也感念他们的壮举,甚至可能他们也有些关系密切的人存在。这些人有可能当时对于封印虚无界的事敢怒不敢言,一直等待时机为他们平反。但她没有实证,也不能人多眼杂的场面随意说出口。
“这世间本来就纷纷扰扰,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是对的,可能真相与你的认知完全相反。”绯绝颜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