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是收集情报的人弄错了,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呼啸的夜风中,钱伯方注视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宫城,感慨地开口。
“我才离开没几日,没想到贵阳又是今非昔比。”
两人言谈之间,并非干站着什么都没做,而是趁着夜色在快速移动。
原本二人站在贵阳城外远山的山顶上,只是遥遥注视着贵阳城内的宫城,但就在李稷回忆着这些天发生的事之时,他调动全身真元,足尖一点。
站在贵阳城城楼守城的一名年轻兵士只觉得鼻尖掠过一阵清风,昏昏欲睡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
“嘶。”
“喂,你小子不会睡着了吧?”站在他一步开外的一名老兵瞥了过来,大声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将后背挺得更笔直了一些,“要是被校尉发现了,小心你的脑袋!”
年轻士兵扫了一眼老兵胡子上沾着的口水,不满地嘟囔了一声,“这个点校尉早醉死过去了。”
他刚开始还会被这群老家伙的恐吓给吓住,可守城守久了他就明白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宁肯把夜晚和军饷都耗在千金阁里,也不会屈尊到这城楼上看一眼。
至于守不守得住城,国都自有高人坐镇,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小卒担心。
“这城池的守卫,真是有如纸糊一般。比我上次来时还要差劲。”
咯噔一声,李稷的靴子轻轻落在城墙内,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高墙,淡淡道,“秦王这么不怕死么?”
“那倒不是,那家伙怕死的很。”
钱伯方被李稷夹在腋下,刚刚李稷登墙动作太快顶到了他的肋骨,他咳嗽了两声道,“城墙守卫的确一般,不过这地方向来如此。”
嬴晗日是个目光短浅的君王。比起在外面层层布防,为宫城准备好几层壁垒,他更倾向于将精兵强将都搁在自己身边,所以即便贵阳贵为国都,守城的兵士大多是一群草包。
但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年了,从他的角度来看,倒也没觉得变得更差了。
李稷觉得比他上次来的时候要弱,会不会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
“昭华君,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守城的兵士变弱,而是你变强了?”
钱伯方揉着隐隐作痛的肋骨,眼前浮现出李稷刚刚没有借助任何外力或绳索就直接登墙而上,瞬间攀上十几丈高墙的画面,眯了眯眼睛,“你上次来的时候,还不是天阶吧?”
李稷一怔,“那倒是。”
“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是等阶四。”
李稷的目光复杂起来,和赵光同行的时光还历历在目,但他却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钱伯方闻言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