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姬清远博览群书,一听就听出来慕容飞澜背的是《山海经·西山经》。
小主,
他在清安院的时候也读过,却不过将这本书当作普通的地理志读来解闷,此时听来,姬清远心中却忽然泛起寒意。
其状如猿,白首赤足。
这和嬴抱月的描述几乎一模一样。
“抱月他们……遇上了朱厌?”
朱厌,见则大兵。
大兵,意味大的战争。
这显然不是什么吉兆,也怪不得慕容飞澜会如此失态,但比起所谓的凶兆,姬清远此时更关心嬴抱月他们的性命。
“陈二公子,抱月他们怎么样了?”
陈子寒双眸紧闭眉头紧锁,脸孔发红,姬清远知道他正在将风法调动到极致,只能紧张地候在一边,就在这时却只见陈子寒猛地睁开眼睛,“嬴公子,小心上面!”
嬴珣正被朱厌注视得动弹不得,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他猛地一个激灵。
嬴抱月也将剑扎入冰壁稳住了身形,她正要向嬴珣所在的方向爬去,却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真可怜。”
谁?
此时她已经从慕容飞澜的话语中听说了上面那匹怪模怪样的猿猴是传说中的朱厌。
嬴抱月抬起头,只见朱厌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下方的嬴珣和她,深邃的眸子中泛起人看不懂的神情,一动不动地重复道,“真可怜。”
什么意思?
那双酷似人的眼睛打量着她和嬴珣,朱厌再次开口,声音木木的,“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嬴珣心头一跳,朱厌的目光宛如俯视众生,但不知为何,他觉得它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他说的。
他……和谁不一样?
这凶兽在说些什么?
嬴抱月不明所以,咬牙就要往上爬,但就在这时,她抓着绳子那只手忽然感觉一沉。
“你,死了好。”
朱厌目光悲悯,注视着嬴珣,掐断了手中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