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察觉到万流云的异常,花容一愣。
万流云定定注视着案上的花笺,像座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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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了?”
“这花笺上写了什么?”
花容从未见过万流云那么长时间地看过一张诗笺,她好奇地爬过去,只见花笺上写着极为漂亮的墨字。
“玉笛横吹入夜分,中天华月度流云。
苕川两岸春风起,飞尽梅花不见君。”
花容看不出这两句诗哪里特别,然而下一刻,她愕然瞪大眼睛。
万流云坐在案前,怔怔看着这句诗,忽然眼泪一滴滴落到案上,浸湿了花笺。
“小姐?”
花容一惊,刚想说些什么,万流云却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花容,写这首诗的人是谁?”
“是……”花容呆若木鸡,“好像是……”
不等她回答,万流云急切地问道,“是男子还是女子?”
这……
花容想起来了,讶然看着万流云,“小姐,你怎么知道是女子写的?”
山海关内的世家才女大都瞧不起万流云,常会偷偷派侍女在作诗日这天来找茬,借机想和万流云“切磋”诗词,所以流云楼从很早之前就定下规则不收女子的花笺。
刚刚如果不是急着凑数她是不会把这张花笺收上来的,花容怎么都想不到,这么一张花笺会让向来眼光极高的万流云反应如此之大。
“是女子。”
万流云怔怔坐在榻上,忽然站起身。
“她在哪?”
花容结结巴巴道,“应该就在门外。”
“在门外?”
万流云彻底愣住,下一刻她提起裙子,赤脚向楼梯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