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山海居的动向的确不对劲。
原来,是因为她回来了吗?
女子看向坐在桌边的嬴抱月,嘴唇颤抖,“将军?”
“如果你已经解甲归田,没必要这么叫我的,”嬴抱月眼中浮起一丝怜惜,看着眼前这名当年银蝉卫中最会酿酒的女兵,丁酉娘。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经……”嬴抱月满怀歉意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来打扰你。”
“对不起,将军,”丁酉娘低头用围裙捂住脸,“我实在没办法……”
“我不是要责怪你,”嬴抱月连忙解释,“你们能安居乐业我很高兴。这也是我当初下的命令。”
“安居乐业吗?”丁酉娘苦笑一声,放下围裙,恢复了平素冷静的模样。
嬴抱月眸光一凝,不知是不是哭过的原因,丁酉娘刚刚出现时眼中黯淡无光,可此时却有了光彩。
“将……”她看向嬴抱月,换了个称呼,“姑娘,你找民妇有何事?”
嬴抱月定了定心神,将桌上的酒坛推向她的方向,“大概半个多月前,有没有一个满头白发骨瘦如柴的修行者来过这里?喝了酒后还让人来找酿酒师?”
“您怎么知道?”丁酉娘看向嬴抱月,“您是说林挽弓大人吗?”
“你认出他了?”嬴抱月有些意外。
以她对林挽弓的了解,林挽弓到了一个地方,只要情况不是太危急,一定会找个地方喝一杯,林挽弓当年不光爱酒还有结交酿酒师的爱好,所以嬴抱月才想到了来酒楼找人。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恰好碰上了丁酉娘。
丁酉娘挽了挽头发,轻描淡写道,“林大人虽比以往清减了一些,但说话口吻和以前还是一样的,自然能认得出来。”
林挽弓哪里是只清减了一些啊……
“林大人当时也要找酿酒师,我侄子去了,但似乎没答出来林大人问的话,小二就把我叫去了。”
嬴抱月深吸一口气,“他当时有什么异常吗?”
丁酉娘神情微微一凝,“姑娘,你等我一下。”
说完丁酉娘起身离开,没多久拎着一个空酒坛回来,递到嬴抱月手中。
嬴抱月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她将酒坛翻转过来,发现上面刻着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