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先生说的也对,毕竟公主又不入宗庙,更何况还已经出嫁……她根本不算嬴氏的人啊。”
“偏偏这女人估计还以为以她姓嬴的身份不用受罚呢,谁想到这人根本不把公主当回事……”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姬嘉树的神情冷峻起来。他正要上前却发现台上的李稷一直未曾收剑,巨阙剑一直有意无意地挡在嬴抱月身前。
李稷看着台上痛心疾首的黑衣老者神情淡漠,他一开始就没想着和守经奴争辩。
这些人长年守着这些死物已经魔怔,太祖手札的存在早已偏离了指引修行者的初衷,变成了这些人手里碰不得看不得的“圣物。”
“诸位,”黑衣老者仰天长呼,“你们说这毁坏了整整一本手札的人该不该死啊!”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台下的年轻人们一怔,有些眼中现出犹豫,但有些观礼者和年纪大些的修行者已经举起了双手呼喊道。
“该死!”
“是该死啊!
人是会被气氛影响的,喊杀者越来越多。
人群中的许冰清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嬴抱月回头看向身后呼喊的人群,总觉得自己像是身处某种诡异的仪式中一般。
人心是多么的好煽动。当年师父的那些关于故乡的故事里,所说的中世纪烧死巫女之时,是不是就是这样一个场面呢?
“妖女就应该当众烧死!”
耳边响起的黑衣老者的又一声呼喊,嬴抱月哑然失笑。
还真的想什么来什么,这么多年了,这些人能不能有点创意啊?
“烧死?”北魏人的队伍里,站在步辇边的莫华忽然听见身边的孟施喃喃开口,少女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继子?孟施?你怎么了?”莫华睁大眼睛,看着身边身材单薄的男装少女汗如雨下。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孟施额头滚落,她像是陷入了最可怕的梦魇之中。
莫华心中焦急,但心中最多的是疑惑。只因他最清楚孟施的心志其实极为强悍,毕竟没有强韧的心态,一个女子可做不到敢女扮男装混迹于男人堆中。
这样的一个女子,可不是会被烧死区区一个字眼吓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