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院中依然一片死寂。
陈子寒。
没有开口认错。
“你以庶犯嫡,打伤你大哥,”陈岩眼中怒火更甚,“怎么?你难道觉得我冤枉了你?”
陈子寒沉默着摇了摇头,但下一刻他第一次抬头看向了他的父亲的眼睛。
“如果是在平常,自然是错。”
少年静静跪在地上,看向他的剑,“但今日是初阶大典,是修行者之间的对战。”
“我是一个风法者,”陈子寒看着地上的剑一字一顿开口,“父亲,我是一个修行者。”
“我不想再让自己的剑蒙受阴霾,”陈子寒静静开口,“今日我作为风法者,认真对待了自己的对战,如此而已。”
陈岩闻言一愣,看着眼前第一次在受罚之时开口说话的小儿子。
第一次看到说了这么多话的陈子寒,陈子楚也愣了下,下一刻他跳进院子里反应过来向陈岩吼道。
“对啊,我输了是我技不如人,都多大的人了还整什么放水的把戏,有什么意思吗?我都不在意,爹你作甚一定要罚他?”
“难道是为了你自己的面子?”
陈岩瞳孔微缩,看向面前仿佛变了两个人向他顶嘴的儿子。下一刻眼中腾起更复杂的情绪,他伸手一把抓起地上的重剑,连剑鞘向跪在地上的陈子寒后背拍去!
“风法者?你懂什么风法?你以为在学宫里学了些破剑法就敢大言不惭,敢……”
陈岩冷冷斥道挥下手中重剑,陈子寒闭上眼睛没有躲闪身上腾起一缕清风,下一刻陈岩的手却顿在了半空中。
“你……这是谁教你的?”
陈子楚愕然睁大眼睛,发现他这个平素刚硬得如同一块顽石的父亲,拿剑的手居然有一瞬的颤抖。
“爹?”
“父亲?”
陈子寒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第一次露出如此神情的父亲。他刚刚想要自保的瞬间想起了那个女子和他说过的话调动了身上真元,却没想到引来身前男人这么大的反应。
年过不惑的男人死死握紧手中的剑,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相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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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陈岩厉声喝道,“稷下学宫里的先生不可能教你这些!这是谁告诉你的?”
父亲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陈子寒怔怔看着眼前忽然暴怒的男人,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