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姐儿发现自己这两个小豆丁弟弟和妹妹会说好多话之后,她总是被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吃东西都堵不住她的嘴,“刚才在客栈门前分别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哭过了嘛。”
“那为什么陈瑶姐姐现在还在伤心,而你在吃点心呢?”
苏瑜忍不住笑,看着昭姐儿无语的表情,低声轻轻解释道:“傻孩子,所谓离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呀,你姐姐现在没有伤心,但她知道她与白婉总会有再见的那一天,为了那一天,只期待着期盼着就好,没什么好哭的。”
晏姐儿还并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昭姐儿则感激的看向阿娘,“还是阿娘了确我,知我心意,是啊,白婉还给了地址,等回到大唐我若是想见她就去找她,或者让人传信儿让她来见我,总归又不是见不着,此刻为何要伤心?”
晏姐儿点点头,眼里却是一片似懂非懂。
接下来的一个月,天气日渐热起来,车队又经过了两个城池,民风各有不同,却不似洛伊城那般乌烟瘴气,正想着是不是越靠近王廷的地方,政治就要清明些时,车队很快就遇到一件大事。
这日马车行驶在大路上,车轮滚滚扬起无数灰土,渐渐地马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青蓝去一探路,回来说,“前面有很多人在朝圣,三步一跪一叩,这才缓了马车的速度。”
朝圣?北国多寺庙,但北国的寺庙又与大唐朝的寺庙不同,这里寺庙里的和尚不叫和尚,叫喇嘛。
青蓝又说,“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今晚车队恐怕得露宿在野外了。”
异国他乡,敬重他人信仰,天色渐渐暗下来,马车只能被迫停下,寻个空旷之地露营。周围还有不少朝圣者,他们也都停下脚步歇息,时而靠着大树,时而靠着小土堆,时而只就地而坐。
更让昭姐儿好奇的,这些朝圣者之中大都是以家庭为单位,她所见到的最小的只有六岁,比晏姐儿灏哥儿还小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