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伙贼人在南京郊外60里处的左云山落草。山上有4000多人,二百多艘船只,甚至有三十艘50石的官船。
由于这些人从不在陆路劫运,每次准备犯事都会徒步十里登船专门沿江劫掠,最远去过湖北境内。来无影去无踪,因此面对官府的多次围剿皆能全身而退。
许显纯脑海中勾勒出了这伙人的犯罪过程。
首先漕帮的爪牙通过船老大探听商船信息,只要不交买旗钱不雇佣卫所护卫的商船会马上由漕帮专人通知水匪。
水匪根据商船出港时间船只信息专门在江面劫杀。
而不想花买旗钱,只想雇佣护卫的商人,最后雇佣的本地护卫其实都是卫所的士兵。
这样,漕运衙门,漕帮,卫所,水匪。四股势力结成密切的利益共同体。全部在漕运买卖上分一杯羹。四家都赚的盆满钵满,
甚至漕运衙门的许之心更加夸张,朝廷明令征收的过往船只二两漕税,这货竟然丧心病狂征收到小船5两,超过100石的船只十两的漕税的程度。
更加无所不用其极的是连记录船只数量的账册都敢改动。每天几乎2000艘的商船被他改成淡季二百艘。
朝廷一年收到南京漕运二十多万两银子,而真正的几百万两收入全部被这四家背后共同的金主,安徽卢员外拿走。
许显纯眼神亮了起来,,,,盖亚!劳资又相信光了!
这漕运的财富估计只是这卢员外财富的冰山一角,可他进行的业务可是死100次都不够!这不是陛下眼中完美的肥猪吗?
现在剿灭水匪只能让陛下勉强消消气,而如果抓到安庆的卢员外这头肥猪,那自己小命不仅可以保住,甚至还会有点点额外的赏赐。
安徽那边漕运副帮主已经让自己吓破了胆,今早他飞鸽传书安徽这边已经逃脱,大概半月回去。副帮主被擒之事安徽那边一时还不知道。
目前先剿灭这帮水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