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黎辉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尽管睡了一天一夜，他仍旧感觉身体疲倦。

这种精神上的疲倦就连草间人也无法代替他承受，不过黎辉却还是站了起来。

“张旗，一天下来感觉怎么样？”

黎辉支开陈紫询问张旗，同时拿出一张乐谱放在了张旗面前。

“你自己画一下，看看乐曲响在什么地方。”

张旗身上仍旧湿漉漉的，就像是人在梅雨天穿着雨具，也不知是闷的水，还是沾到身上的雨水。

他看了看黎辉交给他的乐谱，然后指了一个地方道：“大概就在这个位置！”

黎辉看了一眼就把乐谱给烧掉了，情况比想象中要好一点，但也没那么好。

此时的张旗大概还能活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他脑袋里面的声音就会停止，远远做不到给自己乐谱的那名老者那样，活个几十年。

这也可能是人类和驭鬼者的区别。

“黎队，我还能活多久？”张旗语气严肃，他继续道：“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我有心理准备。”

“你放心吧，没那么糟糕。”黎辉伸出一根手指。

张旗默默的看着黎辉伸出的手指皱着眉头，他不知道该怎么猜测这个数字。

一天？一周？或者一个小时？

“一个月。”

黎辉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口道：“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这一个月内还找不到解决你体内死水的办法，那就真的会死。”

“我也没办法再救你一次。”

“一个月！？”站着的张旗震惊地往前走了一步，他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因为用力在苍白的双手上捏出了血丝。

张旗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还能活一个月，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这一个月实在是意外之喜。

“有一个月，应该有办法！”

张旗心中燃起了希望。

一个月的时间甚至要比一些正常驭鬼者活得都久。

他自己也有些认识的驭鬼者，也在恐怖协会注册过，通过这些关系，或许真的有机会。

就算没机会，张旗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