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楼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这位玄哥没有否认他的问题啊，那就是说，这是默认了自己的修为比职业六品高，甚至是远超职业六品了？

而且，楼成神色怪异的说道：“这么说，玄哥你的眼睛……”

杨牧玄见楼成已经猜出了不少“真相”，便也没想着自己眼睛的是，伸手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双紫色的眼睛。

楼成看着紫白分明的眼睛，也是震惊的愣在了原地，好吧，并非只是震惊的原因，实际上也有被这双眼睛里蕴藏的道韵吸引，迷惑了的缘故。

楼成看着那双眸子，紫色的眼睛他也看过不少，仿佛紫色琉璃一样晶莹剔透的，仿佛紫罗兰一样浓郁迷人的，仿佛那种神秘而又诱惑的深紫色眼睛他都看过，毕竟，这年头各种假瞳孔有的是，想要什么颜色就有什么颜色，只要想，他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

但是，杨牧玄的眼睛他没见过，这仿佛一片片星河在杨牧玄的眼中流转，仿佛一条由无数的丝线形成的诡异而又壮丽的紫色长河。

楼成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片紫色的宇宙之中，被神奇的力量包裹住了，玄之又玄，不可思议，仿佛有无穷无尽的信息向着他灌输过来，却又在他身上的某种东西挡住了。

但是，那种奇妙的感觉和感受却是存在的，让楼成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渴望，他的身体渴望这些力量，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对着这种力量垂涎欲滴，一种莫名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不停的说着，让他将这些力量吞噬，吸收，然后，他就能成为超凡，成就非人，甚至是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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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等级的生命体对于自身进化成为更高等级的生命体的渴望是每一个生物存在的本能。

就在楼成忍不住诱惑，想要吸收这些能量的时候，楼成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恶寒，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寒冷，让已经被本能驱使，头脑发热的楼成瞬间惊醒了过来，那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悔恨，以及一种求而不得的执念。

不知道为什么，楼成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升起了一种恐慌和委屈，似乎是在提醒着自己，一旦吸收了这些力量，就会有什么东西离他而去。

楼成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伸手摸过自己的眼角，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自己竟然已经哭了：“为什么呢？”

杨牧玄没开口，但是却在心里给出了一个答案——“情种”，楼成的上一世，作为宋青书时，对周芷若的爱延绵到了这一世，执念和爱恋化为了一颗情种落入了楼成的心底。

若非，楼成被祂双眸之中倒影出来的本体眼中的命运长河所迷惑，迷失在命运长河里之前，楼成的灵魂在那道印记和武道气运的示警下激发了这颗本应该在未来才会发生作用的情种，杨牧玄也不知道楼成体内居然还有这东西。

心念一动，书桌上的《混元桩》之中的内容就换了一遍，变得更加简单，容易理解，却又更加的玄妙，全面。

这才是武道混元一脉真正的传承，虽然对宋青书还是不太感冒，但是，杨牧玄承认，拥有“情种”这种异宝的楼成，未来的成就确实不会太差，而且“情种”也证明了楼成和他的前世宋青书都称得上是极于情的人，舔狗虽然不得好死，但是舔到的极致，可以为了“舔”放弃一切，也足以称得上是一种“道”了。

他记得，月老府好像还差一个舔狗之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