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第一次在法院见面的时候,诺厄的腿被爸爸打了吗?”
“嗯。”
“呼……”莫莫长长叹出一口气。
“所以……”
砰!
卧室门倏然打开,陈惜从里面冲出来,直奔沙发。
莫莫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诺厄就被陈惜抢了过去。
陈惜紧紧抱着诺厄,低低的抽泣声在房间内响起。
莫莫顿了顿,将手里的录音笔按下暂停键,起身拿了抽纸,放在陈惜身旁,安静地坐在桌前,查看昨晚严楼发的资料。
她思索片刻后,将法院院长的信息发给严楼。
莫莫:【我想和院长见一面。】
严楼:【好的,我去安排。】
——
半个月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了。
南煦天天躺在床上休养,严楼好几次将锁匠带过去,他都拒绝开锁。
对自己被锁在床上这件事,南煦好像乐在其中。
每天睡醒第一件事就是将锁链上的铃铛摇得叮呤当啷。
别墅内所有人都能听到他醒来的声音。
第二件事就是打开床头的播放器,播放着莫莫的通话录音。
一边听,一边嘴里呢喃着和录音里同样的话。
同时拿着那张皱巴巴的婚纱照,反复看,恨不得将照片看出个洞来。
又怕把照片弄坏了,只敢轻轻地摸。
还让严楼搬了个大屏进卧室,上面一遍遍重复播放莫莫在别墅里半个月的生活痕迹。
要不是严楼一天天看着南煦的伤口恢复,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真的会忍不住怀疑南煦被鬼附身了。
同样的东西,每天重复,却怎么也不会腻。
也不和人说话,就把那些录像视频往死里看。
就连别墅内的人都能把莫莫那段通话录音背下来了。
连王月都能默写出来!
卧室内的医疗器械换了一批,房内看起来整洁多了。
南煦身上的伤也终于得到时间修养,医生给他换药的时候,甚至建议他平时没事出去转转,适当的运动有利于伤口恢复。
但每次目光触及南煦手腕上的金锁链时,也知道这样的医嘱没用,渐渐的就不再提起了。
黑漆漆的卧室内,只有床尾的大屏不断播放着没有声音的监控画面。
灯光一闪一闪的,莫名阴森。
南煦安静地躺在床上,双手捧着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