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严楼小心翼翼地开口,“您腕上的锁链……钥匙呢?”
南煦动了动瞳孔,迷茫地侧头望向他,唇瓣开阖,声音嘶哑,“不知道。”
严楼喉间一梗,无奈地叹气。
他站起身,认真地在房内寻找。
这锁链是他去找人做的,自然知道锁链有多牢固。
没有钥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打不开。
“严楼……”南煦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神空洞,像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
严楼回过头,对上南煦深沉的视线,吓了一跳。
他连忙起身,也没再找钥匙,“怎么了,二少爷?”
“她走了吗?”南煦嗓音嘶哑,语气里隐隐含着一丝期盼和希冀。
严楼面色一僵,轻声叹了口气,“夫人……”
南煦眨眼的频率都变慢了,生怕错过严楼说的。
“已经走了。”严楼闭上眼,面上带着赴死的决心。
然而等来的不是南煦的怒火。
只有铃铛的清脆的响声。
严楼小心翼翼地斜眼看去,南煦已经坐起身,靠在床头。
严楼有一瞬间的恍然。
还以为看到莫莫坐在那儿了。
他甩甩脑袋,走到床边,将枕头垫在南煦身后。
南煦垂着头,盯着腕上的金锁链。
“她自己走的吗?”
“不是,上了您准备的车。”
“嗯。”南煦轻轻点头,“那就好。”
房内陷入寂静,严楼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毕竟人是南煦自己放走的。
也是南煦自己下令,不许任何人拦住她的。
现在南煦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其实是他自找的。
“晚上从这里自己到城区不安全。”南煦喃喃开口,“她是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的,挺好的。”
严楼嘴角抽了抽,瞥了眼南煦。
苍白如纸的面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肉都没几两了。
高大的身影蜷缩一团,都能从衣服的形状看到下面的骨头。
身上的伤反复发炎撕扯。
这么长时间,就没完全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