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懂事。到客厅休息吧,我收拾。”
展焱对温骁尔印象不错。
也可能是对一个生病的孩子的同情。
“你们之前住在姑姑家,住的不好吗?”
展焱一边扶起摔倒的收纳柜一边问道。
温骁尔柔柔道,“姑姑只会在我面前说我吃了多少用了多少,卫生纸多用一格她都会说一整天。
上厕所冲水也会说我,所以我在姑姑家一天也喝不了几口水。
姐姐既要上学又要打工,爸爸妈妈的赔偿金都被小姨和二舅骗走了,剩下的殡葬费只够我做基础治疗。所以我自己能多做一点,姐姐就能轻松一些。”
温骁尔实话实说。
其实姑姑还有更过分的呢。
姐姐怕他晚上起夜不方便,就给他买了成人纸尿裤,姑姑看见了,就偷偷拿走低价卖给邻居家瘫在床上的老人。
更不用说拿走他的巧克力和其他零食了。
“我知道姐姐很累,她的成绩可以去前途更好的部门,可为了照顾我,她才选了杂项事务调查组。”
温骁尔希望这么说,展焱能少为难姐姐。
对他来说,姐姐就是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