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儿打发走,林母又回头质问坐在轮椅上的丈夫。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是秀才,我嫁你时,还只是个目不识丁的野丫头。知知是被你教的识文断字有才情,但宴齐虽然是个武夫,也是个九品的官身呢。比我强吧?”
“梅儿你之前不是让我少和宴齐来往吗?你这是……我知道娘的身体,让你很着急知知的亲事,但急也不是这种急法。”
林秀才还想继续劝说,但见她不搭腔执拗的很,不禁也耍起了脾气。
“我不管,我不同意。”
夫妻二人双手抱胸,跟小孩子一样,背对着对方,谁也不理谁。
就在此时,拴紧的大门被敲响。
这么晚了,会是谁?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问。
“谁呀?”
林母一面询问着,一面打开了大门。
暮色中,看到了早上才见过面的青年,吃惊地问他:“宴齐?这么晚了,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我是有点事找林伯父商议。”
李宴齐颔首低眉,带着温顺的笑。
因为丈夫学问不错,李宴齐常与他讨论公事。
林母以为这次也是县衙里有什么紧急公务,他拿不住主意,赶忙将他让进家门。
“你林伯父在堂屋坐着呢,你去找他吧,我去给你们拿油灯。”
林秀才在堂屋里,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知道是刚刚话题的主人公来了,他也以为是商议公务。
谁知李宴齐走到他面前,直接跪下叩了三个响头。
林秀才吓得连忙伸手去扶他。
“宴齐,快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快起来。”
林母来送油灯,看到这个情形,大吃一惊,将油灯放到桌上,也跟着过来扶李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