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李宴齐强硬的将她拉到院中树荫下,“你站在这里别动,等我下。”
不过须臾,不知从哪搬出一把躺椅放在了树荫下,同时将那本水经注递给了她。
“你躺着看会儿书,洗碗要去河边,这边你不熟悉,你又这么笨,万一掉河里头,老子可赔不起你爹娘一个闺女,我还是自己去吧。”
林雁语见他又开始屁言屁语,想腹诽他几句,但到底吃人嘴短,只得翻了个白眼道:“好吧,那你小心些,别掉河里头。”
“嘿,你个小丫头,就不能盼老子点好,行了,我去刷碗了。”
正晌午,太阳炽热的光线,被树叶剪碎洒在院中,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助眠声。
李宴齐将衣袖撸到臂膀处,提着木桶哼着小曲走进院中,“让你失望了,我可不像你那么笨,会掉进河……”
细碎的阳光透过绿叶洒落在少女沉睡的脸上,黑发如瀑,随着微风于藤椅上拂动,几块淡淡青紫破坏毫无瑕疵的皮肤,平添几分柔弱可怜,嘴唇柔软红润,微微张开像是在索吻。
李宴齐喉咙动了动,转过头,暗骂自己禽兽。
轻手轻脚将东西放下,自房中拿出药盒,像是对待易碎品给林雁语的脸又上了一遍药,小声自嘲道:“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这么没有防备心就睡着了。”
林雁语人事不知,兀自睡的香甜。
“你小时救我一命,现如今我又救你一命,说书的不是都说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吗?按这个说法,我们都已许给对方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去嫁别人。”
李宴齐撩开袍子,在林雁语旁边坐下,认真地看着她睡得粉粉的小脸,不知日月。
这一觉睡得黑甜,待林雁语醒来已至申时。
她迷迷糊糊看了下日头,倏地站起来,慌忙问道:“什么时辰了?”
旁边的人被惊了一瞬,随即道:“申时,你脸也好的差不多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林雁语站在原地,闭上眼睛等对方提溜她,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对方动作,不由睁开眼,只见李宴齐正一脸莫名地看着她,指着大门外的马车道:“上车吧,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