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眉眼凌厉,“对咱们家人下手的狗东西都死干净了吗?”
他二弟微一点头,“主谋是向家家主,奉命做事的是向家护卫。为平民愤,新朝指派的父母官一到任就公开审理向家,那时候我们就已经去鸣过冤了。还有嫣儿的婆家,我也把他们给告了。”
他妻子和儿子儿媳过世,她女儿不顾夫家反对,执意回家奔丧,丧事结束后,她婆婆就以那些下人服侍不力、撺掇主子到处乱跑为由,让人把他们拖出去杖责。
他女儿想要阻止,结果却被婆婆身边的婆子二话不说直接拖进屋里。
他们想要弄死她,她从娘家带去的下人因为人数太多,反而不好立刻全都一起弄死。
于是在被杖责之后,那些下人就被发卖出去了。
林二老爷听友人说了这事之后,立刻拿出银子,把还能找到的几个下人给赎了回来。听到他们说女儿所有的陪房都被发卖了,他不由担心起女儿的处境来。
他去女儿婆家,提出要见女儿一面,对方没见他,只让下人转达,说他女儿得急病去了,他们家已经将人下葬。
他当然不信,他女儿回娘家的时候身体还好好的,可不管他说什么,对方都始终只有那句,“她是得急病去的。”
对方府邸和祖坟都有人看守,最重要的是,那时的林家根本不敢沾上一个“官”字,他只能暗暗把这血海深仇记在心里。
好不容易熬到头上的那片天换了个新的,他立刻就把那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给告了。
他手里有人证(他女儿带去婆家,被发卖又被他买下的那些下人),可以证明他女儿死的蹊跷。
他一力主张开棺验尸,新上任的县令大人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