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得到同意，桑文露出微笑，抬手间取出琵琶。

很快，悦耳的琵琶声响起，还有女孩哼唱。

罗非鱼闭上双眼，手指在膝盖轻点，迎合琵琶声。

桑文不愧是庆余年最牛琵琶大家，哪怕听过不止一次，每次听，仍然让耳朵很是享受。

听到琵琶声，楚然从船蓬探出小脑袋，眼中带着几分羡慕。

演戏自己还行，玩音乐，尤其古典乐器，自己就是妹中妹，根本没可比性。

日落月升，转眼，金乌西坠，玉兔当空。

一轮明月皎如圆盘，又有群星点缀，真就应上那句醉后不知天在水。

乌篷船船仓缝隙透出朦胧光芒，好似要与头顶脚下月光争辉。

桑文和楚然作为新人，还没到可以放松时候。

夜色下，二人安安静静在船仓打坐修炼。

静功，练气，玄玉诀锻体，足够占用二人整个上半夜。

罗非鱼一个人躺在小舟船头不大的甲板，腿弯搭在船舷，两只脚刚好泡进江水。

很凉。

距离惊蛰还有几天，哪怕地处镇江，水仍然很凉。

换个普通人，不说腿弯压在船舷时间久了会血脉不畅，光是冰凉的江水就足以让人小病一场。

换成现在医疗条件，那就是大病，搞不好会要人命那种。

“修罗城，宝清坊打造法宝技术，各大门派传承。”心里默默盘算本世界可能的积分以外收获，顺手抓过一侧酒壶，吨吨吨灌下一口。

以前他并不喜欢古代的酒，尤其是那种劣酒，还有添加香料的酒水。

现在嘛？

同样的味道，同一个人，却有了不同感受。

酒坛里是100文一小坛的酒水，酒精含量甚至比不上啤酒，还有淡淡苦涩。

与茶水的先苦后甘不同，酒水的苦涩始终在口腔萦绕。

讲真，并不好喝。

可对某人而言，却仿佛正在品味另一种人生。

人生如酒，酒如人生。

并不是谁都有机会先苦后甘，有些人，一辈子注定都在品味苦涩。

从最初的不适，挣扎，慢慢变的习惯，麻木。“少尝苦曰苦，多尝苦曰甘，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甘苦之辨矣！”

随时随地体验人生，某人表示，还行。

“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

歌声在安静的夜色下传出老远，谈不上多好，却也谈不上多坏，至少全在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