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要不要只暖自己一边,不去被窝另一侧,外面突然传来咯吱咯吱,车轮碾过积雪发出的声音。
“有人,正在靠近。”耳朵动了动,女孩赶紧坐起身,一把扯过刚褪下的练功服套上。
想了想,撩开帐篷帘,麻利穿好鞋袜。
女孩的脚丫可不是谁都能欣赏,不确定外面情况,她可不敢继续躺着。
望着破庙隐隐透出的火光,将马车赶进院子的唐莲赶紧拉住缰绳。
一路来的截杀,让他不得不谨慎。
“冰天雪地,外面下着鹅毛大雪,里面的人是单纯躲避风雪还是另有所图?”抬头看看天空盖顶的云层,看了看脚下积雪厚度,脸上露出挣扎。
“附近没有其他落脚点,再走,怕是不被人截杀,我也会冻的失去大半战斗力。
进去吧,希望只是躲避风雪的人。”心里叹口气,唐莲一手夹着指尖刃,小心翼翼牵着马车来到后院。
破庙内,罗非鱼望着从破洞如鬼魅进入坐在泥象旁的白发人,陷入沉默。
小琉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篝火旁,打量着地面。
发现到处都脏兮兮,干脆一屁股坐罗非鱼腿上。
“主人,明天咱们住客栈吧,奴婢想沐浴。”
完全无视偷偷进入大殿的白发仙,小琉璃搂着罗非鱼脖子,将头埋进人胸口撒娇道。
正殿内一男一女没发现自己,白发仙随即收回投向二人的视线。
打量着窝在草堆呼呼大睡的驴,对两人警惕更低。
“我也是太敏感,几十年就没听说有谁骑驴闯荡江湖。”心里自嘲,看了眼窝在男人腿上的小姑娘,白发仙微微一愣:“刚才没注意,这小姑娘除了年龄对不上,越看越眼熟。”
二十多年前,一个破坏了天外天在西南道布局的红衣姑娘不由浮现在脑海。
“同样的丹凤眼,眉眼最起码有八分相似,就是年龄小太多。
即使放到二十几年前,那位姑娘也要比她大个七八岁。”想到年龄问题,再次苦笑:“怕是真老了,这趟来北离居然不止一次怀念起曾经的故人。”
听到外面踩在积雪上的脚步声,白发仙收回注意力。
正殿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几个呼吸,唐莲才夹着指尖刃小心翼翼走进。
见篝火旁坐着两人,手指一扣,指尖刃瞬间藏进掌心。
小主,
微微抱拳,朗声道:“外面天寒地冻,风雪甚大,今晚在下可能要打扰二位,请见谅。”
不盛气凌人,不卑躬屈膝,不卑不亢,似通知又似请求。
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