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惠卿笑了笑道:“你答我一句,吕惠卿是何许人也?”
茶博士心道,吕惠卿不是奸臣吗?
但茶博士何等机灵人,心想此人莫非是他亲信或亲戚。茶博士道:“吕公丹心为国,或许因世人愚昧,故不解罢了。”
吕惠卿也知对方言不由衷,却也很受用道:“我明日就要离京了,看在多年情分此赠予你!”
说完吕惠卿负手离开茶肆。
“真是古怪人。”茶博人愣神了一会言道。
离了茶肆后,吕惠卿与吕升卿走在大街上。
却见一群公人围在一户人家门前。但见公人用大枷拿了青壮男子数人,并推搡地走出家门,随后妇人和孩童追出,抱住要被拿走男子的大腿大声哭泣。
“求求端公,饶我家官人这一次吧!”
公人骂骂咧咧地道:“饶了你,又有谁饶了我。你们息钱都已欠十日不还,要我如何宽限?”
“咱们已在想办法了,但是这些日光景不好,货卖不出去。真的没钱,实在还不起。”
“还不起就拿你的屋子来抵,不行,就拿你这几个儿女来抵。”
……
左右路人见此都是不忍。
“这市易法真是催人命哦。”
“不贷钱,便不让你营生。贷了钱,却又还不起。”
“要怪就怪那杀千刀的吕相公吧!”
吕惠卿站在一旁听了脸色一变。
吕升卿道:“兄长,不和这些没见识的小民计较。”
吕惠卿摆了摆手道:“愚兄生平最恨人言语我的不是,但这一次就算了!让那些公人将人先放了,不要坏了新法的名声。”
吕升卿让一名随人去公人说项,自己对吕惠卿道:“是兄长,这市易法本是良法,都给下面这些官吏用得差了,但也不是个个如此。”
吕惠卿冷笑道:“这话还是让章度之与王介甫去争吧!”
“这二虎相争,必有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