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韩绛长谈后,章越也是放下一切。
他与王安石谈的条件就是如此,要么罢了王韶,自己去熙河路,要么不罢王韶,自己则去别郡。
没有第三者。
以王安石执拗的性子,章越本觉得机会不大。
不过如今韩绛来了就不同了,韩绛的话比自己有分量。
同时两位大老之间的协商,也不是自己如今可知的,政治说到底还是一门如何讲妥协的艺术。
执拗到底的人在官场上是生存不下去的。
所以章越就等着韩绛与王安石谈得如何,自己所要作的就是把韩绛入京拜相的消息,传出去便是。
现在他就宅在家中,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看天边云卷云舒,颇有几分切合他眼下的心境。
暂时远离朝堂,避到了国子监旁这间小小的寓所里,图得这片刻清净,也是难能可贵的。
眼下已是近了重阳的时候,都下赏菊成风。
十五娘知十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