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怠惰、懦弱..这些人性中随处可见的弱点,被家族放大、滋养,将匹诺康尼变成了另一种监狱,并且远比过去那座更坚不可摧,我们发现得太晚了,那时家族已经手眼通天,反对者很快遭到了控制和驱逐。”
“所以,「遗产」真的只是个幌子..”三月七说着。
“如果你要把星核当做遗产,我也没意见。”
“那颗星核现在在哪儿?”姬子问。
“这就该问那个翅膀头小子了,星核一直处于家族的控制下,他又是橡木家系的牌面,心里肯定一清二楚。”
“你们聊得差不多了吧?怎样,愿意告诉我们那颗「星核」在哪儿了么?”加拉赫问。
“它..就是匹诺康尼大剧院本身。”星期日回应道。
“果然是这样..家族的化身,最早出现在美梦中的建筑..它就是匹诺康尼变成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知更鸟在一旁说。
“而利用星核完成这一切的人..恐怕是歌斐木先生,也就是如今的「梦主」。”
“哦,比我想得更顺利嘛,这么快就锁定嫌犯了,还是说,你事先调查做得挺充分?”
“身为橡木家系的家主,为了匹诺康尼的光明未来,我义不容辞。我和知更鸟会即刻前往美梦,想办法找到梦主对质,如果家族真的偏离了「同谐」”
“我将与各位站在同一战线,中止谐乐大典,并亲自偿还歌斐木先生欠下的血债。”
“你们即将面对的敌人,或者说,敌人们,可不像我这条老狗这么好欺负,动一动就会自己散架..既然各位有共同的目标,不如同心协力,或许还有一线成功的机会。“加拉赫说着。
“我们追寻前辈无名客的脚步来到此地,没有理由不继续跟随他的足迹。”
“嗯,无名客可不是碰见困难就会退缩的人!星!你说是吧?”
“没错!”
流萤也想说什么,但是..自己并不是无名客..
“非常感谢各位,谐乐大典开幕在即,时间已经十分紧张,各位,我们必须出发了。”星期日对着众人说。
说完,星期日和知更鸟就离开了。
“加拉赫先生,你应该还有话要对我们说吧?”姬子询问。
“为什么这么觉得?”
“临行前,列车长曾拜托我们在匹诺康尼打听三位无名客的消息,现在我们已经知晓了拉扎莉娜女士和铁尔南先生的事迹,只差最后一位「拉格沃克」了。”
“如果我没猜错..我们早就见过他了,对么?”
“哼..说「见过」还谈不上,但答案确实很好猜,我之前的提示,够明显了,自从收到星穹列车的回复,我就一直在关注你们的消息,包括各位为联结诸界付出的巨大努力,而现在,你们又安然无恙地走到了这里,已然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姬子小姐,是你修复了列车,令其重新驶于银河?”
“是的。”
“而这两位年轻的无名客..身世离奇,身怀绝技。”加拉赫看着星和三月七。
“身世..我还不知道啦,但本姑娘确实身怀绝技!“
“呵呵,真有活力啊,至于那位名叫帕姆的列车长..请代我向它问好,它的朋友总是会在喝醉以后,念叨起列车上的时光,那最后一位无名客,他启程,停下,又启程..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起点。”
“在弥留之际,他嘱咐我一定要找到星穹列车,将那份邀请函寄到未来的无名客手中,为此他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份真正的「遗产」只属于「开拓」的后人。”
“跟我来吧,现在..该是它重现天日的时候了。”
...
“上前去吧,他的终点..就在前面的花园里,匹诺康尼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无名客——「钟表匠,拉格沃克·夏尔·米哈伊尔。」”
当众人走上前去,就发现了林羽竟然在这里。
“林羽..?你怎么在这里?”三月七跑上前来,对着林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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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坐靠在墙边,侧过头看向三月七。
“我看到了..他们三人的记忆..”
...
我一直在等你,未来的无名客。
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不知道你的模样,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但现在就请让我称呼你为「开拓者」吧。
而你想必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星穹列车曾经的一介机修工,一名才疏学浅的学徒,一个碌碌终身的可怜老人。
我踏上「开拓」之旅,只为学习生活本身和与它有关的一切。
可当我习得越多,困惑和烦恼便越是加增,我以为自己能够学会如何更好地生活,但我学到的却是如何体面地迎接命中注定的结局——「虚无」
或与之对抗、或听天由命,人们总会找到答案,但它们都不属于「开拓」
不过,我想这问题太过深奥,就算是阿基维利本人恐怕也无法给出专属于「开拓」的唯一解答。
但身为无名客,身为人,我们拥有思考的权利,我们有行动的权利,我们有定义自己结局的权利,我们有前进的权利,走向结局的路上,人能做的事有很多,而结局也会因此展现截然不同的意义。
一位无名客不会耽于一时的美梦,更不会因痛苦和磨难放弃与生俱来的权利。
还记得我在邀请函中留下的问题吗,开拓者,「生命因何而沉睡」?
「人们沉睡,是为了最终从梦中醒来」这就是一位垂垂老矣的无名客穷尽一生得出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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