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丘俭指了指身后缓缓开来的大军,又指了指自己。
“昔日并州战场上,随本将与匈奴人厮杀者,最年轻者皆超过三十五岁!寒冬之时一人双骑每日奔袭数十里是为常态!坡地之后身负皮毛而眠更是家常便饭!”
说着,毋丘俭抬手擦了擦眼睑,沉声道。
“并州一场大战之后,世人皆知匈奴尽灭,可又有几人知晓班师之后,那些灭尽了匈奴狼子的老兵们十之八九都熬坏了身子……”
将士们随着毋丘俭的话音全都低下了脑袋,不过身子却是站得笔直,之前那些因疲惫而变的懒散的样子却是再也看不到了。
毋丘俭见状,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
“尔等皆是才入军中的新兵,这一次的攻城也是本将让尔等明白战场残酷的一场试炼,所为的,便是要让尔等知晓,所谓的功绩,皆是拼死争取而来!”
说着,毋丘俭目光一凝,看向典满道。
“典满!”
“末将在!”
“汝也算将门之后,汝父典韦之名威震大汉,虽英年早逝,但魏公待汝也如亲子一般,无论是武艺还是兵法皆寻良师授之于汝,此次攻城失利你可有话讲?”
这已经是毋丘俭第二次开口问典满同样的问题了,然而……
“本将攻城不利,以至于损兵折将,并无话讲……”
毋丘俭闻言死死盯着典满,半晌才道。
“当真无话可讲?”
“没有!”
毋丘俭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
“既然典将军无话可讲,那本将就来讲上一讲,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本将问你,辽遂城中兵力几何?汝手中之兵又为几何?”
典满闻言,抬头看向毋丘俭,怒道。
“城中兵约五千!末将手中兵力不过两万!将军何必明知故问!”
毋丘俭摇了摇头,道。
“看来典将军这是不服气啊,既然如此本将也来议一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