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要危言耸听,我吴家向来与人无争,对主公也是忠心耿耿,只要……”
“呵呵……忠心耿耿?”
法正同样冷笑着打断吴懿的话,道。
“是戎马半生的严老将军不忠心还是别驾张松不忠心?严将军仅凭那李治的一面之词便全家遭难,张松以益州别驾之尊位,仅因一卷书信便身首异处,这便是对那刘璋忠心的下场?”
“嘿嘿,吴将军可莫要忘了,那刘璋的州牧之位是如何得来的,吴将军莫不是以为您那位妹婿之死便与刘璋毫无瓜葛吧,不然为何那吴兰名位在将军之上却被刘璋留在身边,而将军却被遣来此处面对曹操大军……”
说到这里,法正不再开口,只是默默看着吴懿的表情……
吴懿则是沉默了半晌,随后取酒连灌了数盏,这才开口道。
“先生看得透彻,可区区在下又有何办法,我吴懿一家老小都在成都城内,便是想要有所作为也难逃家破人亡之祸啊……”
法正闻言,嘴角微微翘起,缓缓开口道。
“之前某便说过,某有一策,或可助将军一家逃过此劫,不知将军如今可愿听否?”
吴懿闻言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先生是要吴某助曹操夺取益州,可这事一旦传入成都,某一家老幼怕是……”
法正摇了摇头,道。
“某既劝将军投靠朝廷必然有保全将军家小之策,想那刘璋身边如今尽是诸如吴兰、李治这等谄媚小人,想必成都城内防备必然松懈,只要曹军与我等演一场戏,便可趁着刘璋松懈之机将将军家人保护起来……”
吴懿闻言低头沉默了良久,最终才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此事吴某可托付给先生,不过在此之前,某有一事想要请教先生,不知先生可否告知一二?”
法正闻言点了点头道。
“将军请直言!”
吴懿看着法正的双眼,缓缓开口道。
“以先生之能,为何会屈身投效刘璋此等庸主?吾虽不才,却明白良臣择主而事的道理,那刘璋如此慢待先生,可先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