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带有古希腊元素的门厅,刚刚进入到客厅里时,一抬头,我就和维尔马斯教授打了个照面。
他站在去往二楼的楼梯上,仍旧穿着平整的灰色衬衣和西装裤,“到二楼书房来吧,有现磨咖啡哦。”
“好。”
客厅很宽敞,随意散落的东西到处都是。
经过窗户旁边的多肉花架子时,我看到上面还放了一本书,书封皮上洋洋洒洒写了尼采的一段名言:“我走在命运为我规定的路上,虽然我并不愿意走在这条路上,但我除了满腔悲愤地走在这条路上别无选择。”
“我这里有点乱,哈哈......”上楼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对我说了一句,“不过,说句狡辩的话,大自然里的一切,本来都是随意散落的,是吧?”
“哈哈,是。”
我们进到了一间被各种书籍、杂志、文件、雕塑、笔记填充地满满当当的书房里,他在正对北窗的桌子前坐下,开始整理桌子上那些拆封了的,和还没来得及拆封的邮件。
很明显我来早了,打断了他刚刚在做的事。
他把那一沓邮件全都放到抽屉里,才起身清理了一些书籍和文稿,腾出一把椅子,让我坐下了。
他的面庞在窗外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更加苍白、憔悴了,“你不用那么拘束,随意一点就可以了。”
“好。”
“这几天在学校住着怎么样,还适应吗?”
“挺好的。”
“我听秋说,你还是和之前一样,不爱出门啊。”他熟练地操作着书房里的咖啡机,做了两杯很浓香的黑咖啡,“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