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回拨给我发取件信息的手机号,得到的结果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我开始警惕起来。
有人送给我一个匿名包裹,又用无法回拨、也查询不到任何机主信息的手机号给我发送了取件码。
会是谁......有什么目的......
我和人交往的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脾气又根本不是容易得罪人的那种,能是谁呢......
在电梯密闭的空间里,在上升的过程中,我一直盯着信封上的三个字:吴中青。
吴中青,吴中书......
如果真有一个人叫吴中青,是我爸爸的兄弟,那我......的确是他的侄子。
那么这个牛皮纸信封,是他寄给我的吗?
是书信吗?
他想做什么......
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叔伯,为什么之前从未联系过我?他......刚刚得知我的存在吗?还是他有什么苦衷,就像我的爸爸一样......
我回到屋里,锁上门,仍旧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用颤抖的手慢慢撕开了信封。
他或许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这样想着。
出乎意料的是,信封里并没有任何书信,只有一沓比成年人手掌大了一圈的照片,拍摄的全都是发黄发卷的稿纸。
它们冲洗的清晰度非常高,你可以清楚看到纸张皱缩的纹路、水印、霉点和手掌蹭到墨水时,残留的一丝手掌纹。
我粗略地查看了一下,根据纸张的氧化程度和上面潦草至极的字迹判断,它们应该是出自很相近的时间段,且是同一个人。
怀着好奇心,我开始阅读这些陈旧的文字。去除掉少部分模糊不清的,或太过潦草、实在看不懂的字词以后,我大概读懂了一些东西。
这些照片中的内容并不是连贯的,却有很大的相似之处,它们几乎都是在反反复复地诉说一些噩梦——充斥着怪异、凶险、不祥的恐怖噩梦。
噩梦中......混乱的语言着重描述了某种庞大的古老生物,只看文字描述就足以让人做噩梦的那种。